一連串充滿了強烈佔有yù望的話語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從口中吐出,絲毫不擔心影響!
“還有,我懷疑他們乾mén進攻我黑族為的不單單是為了這冰玄神水!”白泉頤一咬牙,眸子中閃現出了一絲隱秘的惡毒之sè:“族長在世時,雖然沒能擁有煉器師天賦,卻對煉器之道頗為感興趣,收集了很多珍稀原料,如天音紋鋼,梯令yù,萬道珠果,圓明huā,翠yù絕,寧羅草……不知凡幾!”
“這乾mén聽說出了一個天賦非凡的煉器師弟子,想必對我黑族的煉器原料早就是垂涎三尺了,這一番攻擊決不是無故偶然!”
鶴氅老者一對眼珠子隨著他報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名字,早已是越瞪越大,喉嚨間‘咕嘟’一聲,嚥下了大口唾沫,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仙風道骨的氣息,只是嘴中喃喃唸叨:“如此珍品,竟無用武之地,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不,應該是合當我鶴齡松得此大機遇!唔,藉著這些秘寶,我的煉器修為怕是能夠穩定在了上品,甚而進軍絕品都非為妄想……”
“懇求前輩做主啊!”白泉頤拉下了所有面子,索xìng狠狠地跪倒在地,哭求道:“我不惜如許多秘寶,只是為了給我黑族保全一絲血脈傳承,沒想到連這都成了奢望……求前輩垂憐,我寧願奉上我黑族所有秘藏!”
“哼!老夫又豈是貪圖你秘藏的人!”鶴氅老者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貌似很受羞辱地喝道!
“是,是,是!是弟子失言!”白泉頤為了活命,心甘情願地自降了一輩,連忙改口道:“前輩若能保全我黑族一絲苗裔,弟子感jī不盡,些許秘藏絕不是看輕了前輩,只是為了讓寶貝投了明主,不至於méng塵染垢!”
這話拍馬屁拍得正中tún心,鶴齡松登時笑得一張老臉猶如菊huā盛開,捋須道:“好!難得你有此心思,如此願意為mén派著想,也是極其難得的忠心了,看來今天的事情老夫說不得也只有chā手一手了!”
“多謝前輩!”白泉頤狂喜。
“還不將黑族之人統統地放了。”鶴齡松眉頭一皺,看向方辰,那張老臉上盛開的笑容早已是隱去,剩下的唯有一片凝重:“你乾mén居然膽敢為了一點sī利,對同地域mén派下此狠手,真是不合道理之極!簡直是喪心病狂!兇狂殘暴!”
“哼,若是換成老夫年輕時,見到這等不平事,早已是雷霆震怒,出手將你這xiǎo兒斬殺當場!不過,老夫近年修身養xìng,心xìng倒是平和了不少,算你xiǎo兒幸運!”
一連串訓斥的話無比自然地從他口中吐出,高高在上,無比狂大,好像從九天仙闋下來的仙佛,對世間凡人充滿了指點的慈悲!
方辰輕輕皺著眉,眼神古怪,神情玩味。
“xiǎo兒,你是聾了還是傻了,難道沒有聽到老夫的命令?哼!看你一副機靈勁,怎麼這般痴傻?”鶴齡松明顯不耐了,張口斥道!
白泉頤眼神yīn毒,他知道鶴氅老者的身份,更清楚後者的脾xìng,此刻得見一番挑撥之下果然是尋找到了機會!
(鬧吧,鬧吧……哼哼,方辰xiǎo兒,你最好是不服暴起……看看這南域究竟有沒有人能夠收拾得了你……)
突然,一道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循著望去,白泉頤不禁jī靈靈地一個寒顫,連忙撇轉過頭去。不知為何,方辰的玩味眼神落在身上,卻比起原先的殺機沉沉更加來得叫他恐慌!
“hún賬東西!”這時候,另外一名皮裝老者走上前來,怒容斥道:“你這xiǎo兒真是不曉事!我家鶴大人的吩咐你沒聽懂是不是?還是真當鶴大人不會懲戒你?”
“昆奴,不要憤怒。”鶴齡松揮了揮手,面容依然是一派平靜,只是眉頭深深鎖了起來,凝視在方辰身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嚴厲之感:“xiǎo兒,你可是不服氣我的處斷?你可知道,在這南域我公斷過多少案事,難道竟會對你處斷不公不成?”
“哼,按照常理,你這等行為哪怕就是被判處以極刑都是絲毫不為過,老夫這般處理,難道你還有不服?”
一聲聲極其自大的聲音直灌入耳,令得一向老成持重的聶平齊都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臉古怪的方辰終於開口了:“敢問老丈如何稱呼?”
“老夫鶴齡松!”鶴氅老者一臉“你到現在才問”的不滿表情,喝道:“如今,你可明白老夫對你的處理是何等之輕了吧?”
方辰搖頭,不斷地搖頭。
這種反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