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
憤慨
無比的憤慨之sè浮現於泉面龐,他近乎咆哮地怒指著火行烈:“就是這樣的天才這樣連我們天寧府,不,連整個南域都再尋不出一人的天才你們乾門居然還要治他的罪,居然還要提什麼門規內務?”
於泉簡直憤怒得要說不出話來了,強烈的憤怒在他xiōng腹間jīdàng,令得他喘息個不停。最後,所有的憤怒只化做了簡簡單單的一句定論:“你,就是頭蠢驢”
這一次,火行烈等人再沒有任何憤怒的表示,三人的表情徹底陷入了一片呆滯
聶平齊保持著伸手驅逐的姿勢不動,如同石雕,他忽然感覺於泉確實罵得對,何止師尊,即使自己——
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蠢驢啊
聯想到上次在茅屋外,自己為了避免得罪傅家,反倒是失去了方辰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他就像是生吞下了一大根黃連,苦得幾乎連心臟都要皺縮成了一團
在親眼目睹了方辰在乾龍盛會上的表現之後,他本已懊悔不已,今日在聽聞了方辰的戰績之後,他內心更是懊惱
但是,這些懊惱的程度還是遠遠及不上,及不上親耳聽得於泉將方辰一系列奇蹟道出的瞬間
自己,原來失去的竟是一名擁有無匹煉器師天賦的絕世天才的好感啊……
聶平齊恨不能狠狠地給自己丟上一耳光,罵自己一頭真是一頭蠢驢
好半晌,火行烈的脖頸才轉動了一下,“咯”一聲,竟好像鏽結了一般,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驚喜,足以將整個人給吞沒的驚喜
苦澀,要將身體五臟六腑都苦得發枯的苦澀
後怕,令整顆心臟都要停滯的後怕
“原來,方辰竟是如此……”
火行烈心中百味雜陳,他知道方辰天才,可那也是在他展lù出了部分天賦之後方才加以關注,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他的天才竟已達到如此程度
左莫同樣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半晌未動,腦海中轟隆隆的,所有的思緒都是一團亂糟
伴隨著於泉一聲聲道出,他彷彿在旁見證了方辰的逐步崛起,親身體驗到了那種不可置信的奇蹟
正因為如此,他的心神才愈發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衝擊……
煉器師原來,他竟有如此之強的煉器師天賦
第一篇乾門天才第一三五章是乾門,虧負了他!
第一三五章是乾門,虧負了他!
“為什麼?
——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說過?”
火行烈的聲音乾澀,好像沙漠中艱難前行了數十天的旅人,每說上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挖出來似的:“從沒有說過在煉器上的天賦?”
左莫也是因為這句話倏然回過神來,他想到了那日在傳承秘窟驚見方辰引動了“影體爭鋒”的一幕,自己還開玩笑地問辛師妹——“你的寶貝弟子準備什麼時候成為煉器師?”
自己也是一頭蠢驢啊,居然一點都沒有想到這其中的關鍵
若不是靈魂力超級強,方辰怎麼可以引動那麼多鬥魂影體,又怎麼可能受到吳來長老影體親來?
破器術,短短半月時光,他竟已掌握了破器術
“說?怎麼說?”於泉表情中仍然是一片冷嗤,嗤然聲中帶著無限的嘲弄:“我原先還認為這是小方先生太過謹慎的緣故,現在才明白——”
他聲音一頓,話語中有強烈的誅心意味:“換成是我,也不願意對這樣的門派道出自己的所有天賦”
“哼,這樣的弟子,我天寧府哪怕傾盡所有底蘊去換取也是心甘情願反倒是尊敬的乾門,尊敬的‘二流宗派’乾門”於泉冷笑道:“你們倒真是大方啊,居然捨得跟這樣的弟子談論什麼狗屁門規鐵律嘿嘿嘿”
每一個字,於泉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柄利劍插在了火行烈心口,可是他卻反駁不出一句話來
內心中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悔恨,恨自己三年前對方辰的捨棄,恨自己面對柳鎮嶽壓力時的諸多退讓,恨自己在面臨真正抉擇時的左右遊移
方辰,他確實有足夠的理由不對乾門道出隱藏天賦啊……
是乾門,虧負了他
這時候,寧無雙開口道:“火掌門,不知你可否赦免了方辰之罪?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保證,有關他天賦之事會為你們保密,絕不會宣傳出去”
她剛才滿心都是為了搭救方辰,只顧著以賠償等手段去挽回,因為她在乎的是方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