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現在不合適。至少也要等你傷好了。”
安西婭後攬阿方索脖子,把他上身扯拉到自己身前,口吐熱氣在他耳邊說:“可是我快要忍不住了。”
阿方索不信,上身稍稍回縮一些,同樣口吐熱氣在她耳邊說:“我才不會相信。”
安西婭氣惱,一下推開他:“哼,那你以後別後悔。”說著起身欲走。
阿方索哪能看不出她在演戲,慢慢走過去把她的細腰擁住:“姐姐,你是在害怕嗎?”安西婭身體完全倒在他胸前。
聽到阿方索這麼說,安西婭身體微微一震,眼中寫出放棄抵抗的意思,承認道:“是的,我害怕了。我害怕我做不成我們孩子的媽媽。害怕不能成為那個最後伴隨你走過一生的人。弟弟,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那天晚上我差點以為我真的要死了,那一刻我想了好多,那一刻我懂得什麼叫做恐懼。知道嗎?我所有的恐懼全部都來自於你。弟弟,我們走吧,走的遠遠的。我討厭現在這個世界。討厭那個我們可能要分開的未來。”
阿方索哀嘆,把她轉過一個身,輕撫她的臉龐:“姐姐,你難道忘了師傅曾經對我們的好?至少,至少也要我們為他報了仇,好嗎?到那時,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結婚生子,一家人平平安安說在那裡,不再理會這個世界。說起來,你還沒穿過婚紗呢。”
聽完阿方索這番話,安西婭第一次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顯然在她心裡阿方索比師傅更加重要。為了阿方索的安全,她甚至可以絕情的去遺忘師傅曾經對她的恩情。
師傅已經死了,沒有必要讓她最愛的人為他陪葬!
看見安西婭滿臉迷茫,阿方索明白最好不要把她逼得太緊,她現在也是很可憐的。阿方索可以感受她的精神世界正在崩潰,一步步把她推向絕望的邊緣。
“好啦,不要多想了。外面還有一眾孩子等著他們的媽媽餵食呢。”
“可是,我更想要一個你的孩子。”安西婭說完低頭走出工房。她的內心世界一直沒有容納過其他人,只有她自己與阿方索可以走入那個冰冷孤獨的世界。
阿方索狠狠抓了抓頭髮,對於現在這種狀況他也無力去反抗什麼。理理思緒走到“毀滅”前,看見這架已經殘破許多的機器,誰能想到它可以輕易毀滅一個龍王,一座……城市!
穿起安西婭脫下的工作服,兩人身材相差不了許多,阿方索穿上也不會感覺什麼太大的緊繃感。拿起工具開始接手安西婭剩餘的工作,順便可以使用自己專長方向的知識給予一定的改造。不求其他,至少要能在關鍵時刻救安西婭一命。
過了一會,阿方索臉色蒼白的走出工房,步履蹣跚,兩眼發烏。走幾步都感覺是那樣的艱難,最後實在堅持不住坐倒在地,爬到工房牆邊靠住,眼皮沉重,感覺昏昏欲睡。
安西婭準備好食物過來,突然發現前一盞茶還是精神抖擻的阿方索成為這般虛弱模樣。撲了過去:“弟弟,你怎麼啦!”
搖動好一陣,阿方索也沒有絲毫反應,情況形同死去。
安西婭忽然想到什麼,跌跌撞撞衝進工房,看見裡面擺放工房正中,模樣煥然一新的“毀滅”。安西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捂住嘴不住抽泣:“弟弟這個笨蛋,大笨蛋!”
沒有了他,這個世人垂涎的“毀滅”要了又有什麼用。
安西婭也沒有想到阿方索會對這件事情這麼認真,不惜用上禁術“血祭”。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做,他壽命要短整整十年啊!一個人一生又能有幾個十年。
安西婭知道,她一直知道。阿方索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報答師傅過去給他們的恩情,也是為了報答她的恩情。為了這些他不惜變身叛徒,不惜成為煞星,不惜犧牲他的一切良知,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全部只是兩個字在作祟——復仇。
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有她知道,弟弟過去是最怕血的。可是他為了克服這一點,不惜讓自己心靈深處那一丁點黑暗無限放大,成為他的黑暗面,到如今更是幾乎達到侵吞他全部心靈的地步。
安西婭取來一把銼刀切開自己的手腕,任火熱的鮮血噴湧在“毀滅”上。看見這幅場景,微笑著,笑得是那樣美豔,卻又是那樣冰冷。
“弟弟,你死了,別認為我就會獨活。”
伴隨安西婭神秘的吟唱,血奇蹟一般直接滲入“毀滅”之中,現在的“毀滅”比剛才更加光亮奪目,用嶄新都無法形容它現在的狀態。
估計已經足夠,安西婭撕下衣角布料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