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才讓香凝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我……我沒事。”
感受到雷長老目中的關切,香凝不禁“啊!”了一聲,慌亂的目光下意識地瞥了我一眼之後,玉容瞬問恢復平靜。
讓懷山感到奇怪的是,即使他將拖哈的計謀全都講了出來,可是在場之人的神色反倒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藍香部族面臨如此危急的時候,在場之人的臉上卻反而沒有應該有的反應,為什麼會這樣?
“你們的部族現在正處於危難之時,可是怎麼看起來你們一個個都不急呀?”環視眾人,懷山不解地問道。
“哼!我們有什麼好急的,你不要認為你們的詭計能夠得逞,你們如果真的將信送到老族長那裡,我看你們才真的要完蛋了。”一旁的林玉早就忍俊不住,連譏帶諷地道。
懷山愣了一愣,臉色愕然道:“為什麼?”
“其實這很簡單。”環鶯微微笑道:“我們既然知道,公主在你們喀塞的王宮中而趕來營救,那老族長身為香凝公主的阿父,藍香的族長,他又豈有不知之理,你說說,你們又豈能騙到老族長?只是可惜,我看你們一番努力算是白費心機了。”
對於環鶯那情理之中的話,我心中卻大不以為然,以拖哈的高明,他又豈會容許這樣的失誤存在,或許正是因為香凝的下落得以洩露出去,所以才會令藍香軍心浮動,如果在這樣的時候被喀塞的內奸有機可乘,那藍香才真的危矣。
不過話又說回來,讓拖哈預料不到的是,我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想像範圍,香凝被我救了出來,對於他整個計謀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即使是他,大概也沒有想到,即便動用如此龐大的軍隊,也沒有能夠將香凝困在宮中;如此的煞費苦心,可以想像得到,香凝的得與失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
感覺到懷山眉梢間所隱藏的冷笑,我不禁越發肯定自己的這種猜測。懷山一定想不到,即便在如此微弱的月光下,對於各人的表情在我眼中也是清晰可見。
沉吟半晌,我開口問香凝道:“公主可有方法在最快的時問內通知你的族人,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平安出來了嗎?”
我話中的意思,以香凝的聰明,她自然已經明白。
“這……這當然沒有問題。”玉容閃過一絲意外的喜色,香凝有些興奮地道:“雷長老!”
“老身明白!”掃了我一眼,雷長老這才點頭應道。
雷長老隨即拿出了一個口哨之類的東西當場吹了起來。
“咕咕!”
怪異而堅銳的聲音隨著真氣的幫助,遠遠地向四野傳去。
在雷長老真氣的作用之下,即使是在裡許之外,對於這樣怪異的聲音也絕對是清晰可聞。
我的心中一愣,渾然不知雷長老此舉的用意,深夜中吹響這樣的東西,難不成是在召喚什麼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一盞茶功夫,從天空中已飛來三、四隻銀灰色的小鳥,“咕咕”聲中,全都落在了雷長老的肩上。
“少宮主!”
香凝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從手臂上迅速地解下一張繡有蝴蝶的絲絹,輕輕用力,一張完好無損的絲絹變成了八條細小的絲帶,遞了過去;雷長老也不答話,將鳥兒從肩上一隻一隻的抓了下來,每隻鳥腿都繫上了一條小小的絲帶。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那些小鳥竟完全不似一般的野物,溫馴得讓人心中發妒,任憑雷長老一隻一隻的擺弄完畢之後,重新放在肩上,不但沒有立即飛走,而且還不斷地與雷長老親熱磨蹭。
一聲堅銳的哨聲響起,四隻小鳥“撲!”地一聲破空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夜空中。
藉著微弱的月光,香凝見我臉上有不解之色,忙解釋道:“這些銀羽是天香宮專用於送信的,如今它將我的意思帶回族中,只要阿父見到我那絹帶,一切自會明白。”
我“哦”了一聲,心下頓時恍然。
“對了,要是那些小鳥被什麼野物叼走,那該怎麼辦?”
話語出口我才發覺,自己漏嘴了。
以現在風無敵的這種身份,似乎根本不應該有此一問的,唉!我還真是一個白痴,無形中被香凝所影響,我怎麼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變回王風了。
香凝“噗哧”一聲輕笑,凝視著我的那一雙水意含煙的雙眸中滿是柔情。
“你放心了,那些銀……那些‘小鳥’可不是一般的鳥兒哦,它們可兇得緊,連大它們數倍的蒼鷹都懼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