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盡可能地變成一位旁觀者。
當然,只要我儘快地找出重塑元神的方法,或許心中就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顧忌了。
只是,要徹底地讓自己成為一位旁觀者,超然於物外,我真的有辦法做到嗎?
即便是擁有神性的我都不可能做到,更何況只是個普通人的我?
如此容易被世事所影響,真到了危急之時,我怕自己沒有那個定力捨棄一切。
看來以後,我也只能儘量的剋制自己。
即使面對呼蘭與懷山那犀利的目光,我還是淡淡一笑,沒有其他的回應,因為我心中認為,現在還沒有到非出手不可的狀況。
但呼蘭西圖那樣的年紀和性格,要是不站出來反駁兩句,那還真的叫做奇怪了。
“哼!不就是一張客棧的桌椅嗎?憑什麼你坐得,我們就坐不得!”不出我所料,西圖在一旁早就忍不住對灰衣人態度的反感,哼了一聲又道:“茶寮酒肆之地,我任來便來,要去便去,你們憑什麼叫我們讓開?這麼多地方,憑什麼就只叫我們幾人離開?”
我心中暗暗頜首,西圖雖然是年少氣盛,可是他的話倒也不失一個理字,即使氣憤難當,但話語之問仍能分寸得當。
不過也不可能僅憑他區區幾句話,就能將人打發。
縱然他句句在理,但以那男子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他要是就這麼退了下去,那以後也不必在江湖中混了。
果然,年輕男子聞言後,突然哈哈大笑,向前跨了一步,瞬間,他的身形已到了西圖的面前。
“我張放雖是一介草莽,但小兄弟所言還真是令我耳目一新。不過……我今天倒想領教領教小兄弟的本事。”
張放的言下之意,便是認為西圖如此目中無人,想必是大有來頭,情況既然已經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他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西圖長年住在喀塞,對於張放的這番江湖話,他壓根兒聽不懂,只是目光愣愣地看著張放。
不止是西圖,就連一旁的呼蘭明剛與懷山,對於張放的話也是有聽沒有懂,一臉疑惑。
倒是西圖的姐姐呼蘭碧青,似乎明白張放的意思,微微笑道:“我那弟弟,習性莽撞,剛才言語多有得罪,還請這位俠士不要放在心上。”
輕柔的語氣,帶著一種少女的嫵媚,好似悅耳的仙音,讓人百聽不厭,又如春風拂面般,讓人心中流連,即使是怒意正盛的張放,眼光也為之一亮。
看著碧青清麗嬌柔的玉容,張放這才驚覺自己竟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位天仙般的少女,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僕僕”直跳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瞬間,張放滿腔的怒意頓時化為烏有,冷然的面色也瞬間堆滿了笑意,道:“原來剛才那位小兄弟竟然還是美人的弟弟,如此,我張放不與他計較便是。”
語氣稍頓,張放又嘿嘿笑道:“不過……我看在美人的面子才不與他計較,美人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喲!”
輕佻的目光掃過碧青,眼見一旁呼蘭明剛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陰沉,張放渾然不放在心上,繼續道:“不過沒關係,只要我能夠知道美人兒的芳名,嘿嘿……我心中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嘿嘿……嘿!”張放此時的表情,竟泛起了莫名的期待。
縱然他的樣子令人有些厭惡,但我卻從他的目光之中,感到一股真摯的情感。
感覺到張放那熱情如火的目光,碧青面色微微一紅,頓時別過臉去。
碧青即使外表故作冷靜,可是此時她的心中也感到了一種少女的羞澀。
她終究也只不過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女罷了,有這樣的反應,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呼蘭碧青淡淡一笑,答道:“我的名字醜陋不堪,張俠士乃人中之龍,說出來只怕會汙了你的耳朵。”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問不到呼蘭碧青的名字,張放卻是毫不在意地笑道:“沒有關係,初次見面,我也知道問得實在是突兀,唐突了佳人,我看不如這樣……”他臉上飛快地晃過一絲奸笑,又道:“在這盜賊之鎮中,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依翠樓了。那裡的菜餚可謂一流,姑娘遠來是客,不如由在下做東,朋天幫姑娘接風洗塵,到時候還請賞光啊!”
“多謝張公子的一片好意!”呼蘭碧青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婉言謝道:“我們明日就會離開此地,張公子的一片心意我們心領就是。”
張放沒想到當著全場這麼多人的面前,碧青竟然會拒絕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