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倒是藤木仗上的骷髏頭顯得更加慘白,還透露出熒熒的血光。
接下來的日子,大祭司帶著他們躲進森林的最深處,可依舊避不開追捕他們的賞金獵人。好在藤木仗上的骷髏頭萬分神奇,就算有危險,最終也能化險為夷,反倒是墨羽射手夜風,再也不曾拉開過她那高貴的弓箭。
逃亡的日子是緊張和枯燥的,凌沒事的時候就用狼語和銀魔狼交談,漸漸的,黑月和凌熟悉起來,也不再遠遠的跟隨在後面,凌趁和黑月玩耍的時候,不出所料的發現銀魔狼的肚皮下果然有一小團月牙狀的黑毛。
“果然是黑月。”凌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他可以肯定黑月就是曾經在山谷中陪伴了自己兩年的銀魔狼,既然米斯蘭德可以穿越時間,那麼黑月也應該可以。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黑月後來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
凌連續想了好幾天,卻覺得思緒越來越混亂,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施展時空之門魔法,而且他所在的永恆之境根本不屬於恩諾拉斯,又有什麼魔法可以把黑月送到永恆之境呢?他決定向大祭司求助,可大祭司告訴他,在暮野森林中他無法得到星星的指引。
也許是嘗試到了大祭司的可怕,後面的日子很少再有賞金獵人來打他們的注意,不過剩餘那些膽敢來的賞金獵人也變得更加棘手和麻煩。最近的一次戰鬥,對方一股腦來了十多個人,其中還有兩個魔法師。那次戰鬥,大祭司使盡了全力,凌和萊婭都加入了戰團,就連黑月也吐出火球和閃電助陣。最終,雖然打退了敵人,眾人也受到了不算輕的傷,可儘管如此,夜風還是自始至終沒有射出她的墨羽箭。
“或許,這是她作為墨羽射手的矜持和驕傲吧。”當天傍晚,冒險者們討論起來,都只能搖著頭嘆息,“那些人,原本都不配死在她的箭下。”他們無可奈何的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個多月,有一天,巨魔大祭司欣喜的發現陽光已經能透過繁雜的枝葉投射到地上,“終於走到暮野森林的最邊緣了。”他嘆息道,背一如往常的佝僂著。當天晚上,他升起久違的熊熊篝火,全身途滿動物的鮮血,唸唸有詞的跳起奇異的探戈,向星星尋求新的指引。
萊婭和凌坐在火堆旁,卻是各自在想著心事。“已經十來天沒有敵人了吧,真悶。”卡特人無聊的打了個呵欠,滿臉無所事事的表情,“讓黑月和我玩玩吧。”於是她碰了碰凌,哀求道。
個多月來,凌已經和黑月成為了好朋友,凌走到哪裡銀魔狼就跟到哪裡,讓卡特人羨慕不已。可是,銀魔狼對凌以外的其他人依舊是惡狠狠的樣子,卡特人無數次忍不住想摸摸黑月,都被銀魔狼毫不客氣的施加閃電痛擊。
“它不聽我的命令啊。”凌也是滿面的無可奈何,卡特人每天都纏著自己要和黑月玩,可偏偏這頭銀魔狼比石頭還倔犟,沒有辦法之下他只得一遍遍的解釋,都快被煩死了。
“悶死了悶死了悶死了……”萊婭又伸了個懶腰,嘴裡兀自不停的嚷嚷著,她試圖集中精力研究大祭司的占星儀式,可他都跳了兩個小時了,而且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個花樣,都沒有什麼新的動作。
“凌……凌……凌”沒多久,她再次朝凌湊過去,捅了捅好像在發呆的法師。
可凌早就不耐煩了,他動也不動,決定不理睬萊婭。
“我和夜風比,誰更漂亮些啊?”見凌沒有反應,卡特人惡作劇般湊到凌的耳朵前,小聲問道。
卡特人的問題彷彿一個威力巨大的禁咒,把正在凌身體遊走的魔法元素趨散得一乾二淨。法師頓時覺得頭比過去大了整整十倍,於是他順勢一倒,索性裝做睡著了,任由萊婭怎麼搖晃也堅決不睜開眼睛。
又過了一陣,萊婭也昏昏沉沉的睡去,大祭司卻越來越害怕。星星顯示,只要走出暮野森林就不再有危險,可偏偏象徵凶兆的那顆災星比往常更加明亮,“難道最後兩天也不得安寧嗎?”大祭司壓下疑惑又計算了大半天,雖然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可得到結論的那刻,他還是忍不住的全身發抖。
星星告訴他,可能碰到的危險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走、快走。”沒有半分猶豫,大祭司連忙叫醒兩人,決定連夜趕路。萊婭本想抗議,可看到大祭司那陰沉得可怕的臉,抗議的話在肚子裡打了轉又乖乖溜回原處。
冒險者們匆匆的收拾行囊,打著呵欠上路了,大祭司走在最前面,甚至顧不得洗去身體的血跡。可星星的預兆是不會錯的,沒走出多遠,他們就碰上了早已潛伏在暗處的敵人。
“託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