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動作極為標準，笑容卻是越看越覺得詭異：“若此時嫣兒告訴您，那長生不老『藥』的方子，是我故意偽造的呢？”

長久的沉默，她親眼看著聶老頭兒的表情由白變青由青變紫，精彩得不要不要的。

聶老頭兒站起身來，雙眼血紅地盯著季嫣看，他扔了柺杖，掐著小姑娘的脖子，沙啞著嗓子道：“你說什麼？”

“聶爺爺沒聽明白嗎？我說，我給你的那張方子，是假的。”小姑娘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來，氣息微弱了些，但他始終面無懼『色』。

聶老頭兒幾乎在一瞬間沒了理智，自己幾乎把全部的心思和指望都押在這上面了，現在季嫣來告訴他這是假的？？

“你膽子還真夠肥的。”聶老頭兒喘著粗氣，好像隨時可能背過氣去，“信不信我掐死你？”說著，他手上的勁兒用大了些。

小姑娘喘不上氣，憋得小臉兒通紅，穆錚看這樣子不對勁，起身繞到聶老頭兒身後，三下兩下將他制服，擒在自己手裡。

過一會兒，小姑娘氣息終於順了，她盯著聶老頭兒冷笑道：“聶爺爺，您不會老糊塗了吧？我吃過長生不老『藥』，永生永世不老不死，您無論如何都傷不了我的。”

這倒是大實話。

聶老頭兒這才反應過來，他鐵青著臉，想要掙脫穆錚的束縛，奈何自己的力氣根本拼不過年輕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錯，我傷不了你，但我可以去法院告你。”聶老頭兒已經沒辦法保持冷靜了，他不信自己連一個小姑娘都幹不過，“除非你們今天在這裡弄死我，否則，穆家人就等死吧。”

他們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對老爺子動手，現在是法制社會，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武力解決不了問題。

小姑娘眼珠一轉，依然無所畏懼地冷笑著：“好啊，聶爺爺儘管去告我們，要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們所崇拜敬仰的領袖，四處尋找長生不老『藥』的方子，他們會怎麼想？”

她來這個社會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見了這麼多，也算了解了基本情況，一句話噎死了聶老頭兒，不過，她倒是真的說到了點子上。

這些日子，他一本正經地派人到全國各地去尋『藥』方上的『藥』引子，原本就是秘密進行的，要是這種行為被公之於眾了，他這個位置根本坐不穩。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聶爺爺可要考慮清楚了。”季嫣繼續給他洗腦。

雖然眼前的老人並非古代的帝王將相，但他的一舉一動，一個決策一個命令，都關係到國計民生，要是他殷勤尋『藥』引的事情讓民眾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聶老頭兒淹死。

沉默許久，聶老頭沙啞著聲音道：“你竟然敢蒙我……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說理說不過人家，也就只能罵了。

小姑娘依舊氣定神閒，對聶老頭兒擺擺手道：“非也非也，是聶爺爺不遵守承諾在先，嫣兒只是覺得，凡事有備無患，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時小姑娘內心：我夫君和世外高人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方子，根本不可能交給你好嗎？

聶老頭兒被懟得啞口無言，他被氣得不行，自己還不佔理，拿小姑娘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弄不死她。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長舒一口氣，其實剛才和聶老頭兒對峙的時候，她心裡和穆錚一樣，忐忑緊張得要死，只是強裝淡定罷了。

“如何？聶爺爺，我公公的事情，還有的商量嗎？”季嫣總算是徹底放鬆下來，笑容裡帶著點挑釁意味。

她那般神情，好像聶老頭兒就是個跳樑小醜。

後者一臉無奈和不甘，他居然就這麼向一個黃『毛』丫頭認慫了，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處決穆毅良的時間……不改。”

小姑娘滿意地點點頭，朝他笑著，過了一會兒，聶老頭兒無比痛苦道：“你們……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還不行。”小姑娘又喝了一口茶，“空口無憑，您得當著我們的面吩咐下去，最好還能形成書面檔案，這事才算數。”

既然要防人，那當然得防嚴實了才行。

聶老頭兒現在就是吞了一隻蒼蠅，完了穆錚他們還不准他吐出來，猶豫了一會兒，他叫來自己的私人秘書，低聲吩咐了幾句。

“您這是……”那小夥子看見聶老頭兒被禁錮著，一臉錯愕的表情。

“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給我小心點兒。”嘴上是這麼說著，他在下屬面前的威嚴『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