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持要這麼幹,當然是算準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被小姑娘拿捏在手裡的於縉瑟瑟發抖,怕自己真的被送到聶老頭兒跟前去,也怕季嫣手一滑,被割斷了動脈。
他是個怕死的。
穆錚明白小姑娘的意思,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寧語一下子上來,把他手機奪了過去,又兀自愣在那裡。
“那個……有事好商量嘛,我爺爺日理萬機,天天忙得脫不開身,這種事去麻煩他,不太好吧?”搶完東西,她又慫了起來。
小姑娘不依不饒,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以後不知道還會惹出多少麻煩,她的手挪了挪:“多說無益,小心我割了他的動脈。”
聽了這話,於縉立馬驚恐地叫出聲來,這還沒傷著他呢,就嚇成這副鬼樣子,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故意傷人犯法,你要是動他一下,要坐牢的懂不懂?”寧語心下一驚,明白季嫣現在是虛張聲勢,於是出言嚇唬她。
小姑娘冷笑一聲:“我自來到穆家,不知被各路心懷不軌之人,綁架囚禁過多少次,也沒見他們受到何嚴懲,今日我想試試綁架別人的滋味,二位,多有得罪了。”
穆錚在一旁望著她笑,這小姑娘和他一樣,跟顏敬軒在一起待久了,也會有莫名其妙的惡趣味,現在還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樣,只要季小姐肯讓出這個角『色』,我們什麼條件都答應。”許久,被劫持著的於縉才冷靜下來。
反正聶老頭兒說過,這回搶角『色』,只是戰前的一次熱身,以後他會有各種法子,在娛樂圈把季嫣封殺掉,再把穆雅拖垮。
小姑娘倒也不慌不忙,手依然握著那瓷杯的碎片,目光裡帶著殺氣,一字一頓道:“好,若我要於先生用你的命來換呢?”
……
這也太狠了!
“別別別,你別殺我……”於縉原本就懦弱,在死亡面前,更是一秒鐘都撐不住,“女俠,你快放了我,我不想死……”他都快哭出來了。
這兩人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聶老頭兒精明一世,在這次博弈中,偏偏選了一群豬隊友。
“那你們還要搶我的角『色』嗎?”小姑娘的聲音沉下來,聽著甚是嚇人,好像嗜血的修羅,跟顏敬軒不爽的時候一個鬼樣子。
於縉嚇得閉了眼睛:“不,不敢了……”
季嫣這才緩緩把那瓷杯的碎片從他脖子上拿下來,面『色』緩和了些:“回去告訴聶老頭兒,要鬥,就用更高明的法子來鬥,小兒科的東西,我們穆家人瞧不上。”
她那個樣子,穆錚在一旁看得眉開眼笑,將軍夫人特有的威武霸氣,這個時候才慢慢展現出來。
那兩人一句廢話不敢說,拼命點頭,灰溜溜地出了辦公室,不大的空間裡,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小姑娘有點累,讓人過來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她又一下子倒在穆錚懷裡,嬌笑道:“阿錚,方才嫣兒表現如何?”
她此刻輕鬆自如的神情,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遊戲。
“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穆錚有點好奇,這個女人簡直是千面嬌娃,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性』子是他不知道的?
季嫣接著往她懷裡蹭了蹭:“從前對付將軍府裡那些無理取鬧仗勢欺人的女人,嫣兒都有經驗了。”
穆錚有點不高興,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提千年前的將軍府?
“其實,這件事情若沒有辦成,以聶老頭兒的『性』子,一樣會放棄於縉的。他那個女朋友,太不懂事。”季嫣感覺有點尷尬,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
在穆家跟著穆錚待的時間長了,小姑娘說話漸漸有了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的味道,只是偶爾會冒出幾句古漢語。
穆錚點點她的鼻頭:“行啦,再不許你『操』心這件事了,穆家有我和顏敬軒呢,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顏敬軒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又推門進來了,依然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只是很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的事。
“丫頭,劇組那邊說,開機時間提前,你這幾天好好準備著。”他就是個送信的,“對了,我真的加了一場床戲哦。”
這個壞貨!小姑娘倚在穆錚懷裡,此話一出,兩個人的表情一瞬間都變了。
三天後,顏敬軒陪著小姑娘準時去劇組報道,卻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寧語。就算沒搶走女主角,她還是出現在這裡。
“季小姐,別來無恙。”她笑著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