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小姑娘會疑心這種問題,穆錚剛開始帶她來的時候,一路上心裡都在打鼓,怕的就是嫣兒多心,他不好解釋。
“我家裡管得嚴,都不讓我來,每次都是顏敬軒硬拉著我來的。”穆錚眼珠一轉,果斷把鍋甩給顏敬軒。
他知道這個圈子裡的年輕人差不多都這麼玩,自己也應該隨大流才是,但就算顏敬軒拼命給他洗腦說那些遊戲有多爽,穆錚還是覺得比較反感。
“是嗎?嫣兒方才瞧著,阿錚走進去的時候,也是輕車熟路啊。”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極其微妙。
從前,要是夫君執意要去青樓楚館那種不正經的地方,她雖然心裡不痛快,卻也不能直接提出異議,因為沒有資格。
現在不一樣了,小姑娘的家庭地位明顯高了許多。
穆錚看她那副玩味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望向顏敬軒,他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陰惻惻的。
“喂,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啊?”穆錚拿胳膊捅捅他。
顏敬軒瞪他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家教嚴所以不常來,我沒有家教所以成天往這裡跑是嗎?穆錚,你挺厲害的啊。”
他怎麼忘了,顏敬軒也是個敏感多疑的人,從小寄人籬下,幾乎被穆家所有人排斥,現在連穆錚都這麼說他……
“那什麼,不好意思啊,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裡去。”穆錚不知道怎麼跟他道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來。
三人正尷尬著,顏敬軒的手機響了,是老宅那邊的電話:“顏少,夫人醒了,正滿世界找您呢!”
後者哦了幾聲,一掛電話,神『色』立馬焦急起來,對季嫣穆錚兩口子道:“走走走,趕緊回去,她肯定又做噩夢了。”
二人懵『逼』,做噩夢怎麼了?
顏敬軒沒多解釋,扯著兩人就往車裡鑽,自己在駕駛座上把車開得飛快,一邊開車一邊叨叨叨:
“她做完手術之後就一直做噩夢,說夢見我拿刀子把她和孩子殺了,一屍兩命,我聽著都恐怖。”
那畫面想象起來,的確很恐怖,還好小姑娘在古墓裡待過,什麼靈異現象她都不怕。
“所以你要巴巴兒地趕回去陪老婆?可以啊顏敬軒,浪子回頭金不換嘛。”穆錚坐在車後座,這話有點笑話的意思。
小姑娘更是兩眼放光:“顏先生對嬸子真是情深意長,嫣兒好生羨慕。”她個小沒良心的,直接把自家男人放一邊去了。
穆錚在一旁聽著,立馬拉下臉來,伸手颳了刮她的鼻頭:“羨慕別人幹什麼,我對你不好嗎?嗯?你個小白眼狼。”
小姑娘聽著心虛,但想起易相逢曾經給她說過的現代御夫之道,她白眼一翻:“阿錚太過大男子主義,對嫣兒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
最怕空氣突然尷尬。
穆錚從來沒被嫣兒這麼嫌棄過,心裡很不是滋味,趕忙懟回去:“我哪裡不溫柔體貼了?還大男子主義,你這些東西都是跟誰學的?想造反是不是?”
跟誰學的?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易相逢那個奇葩女人。
“我得找人把易相逢那個女人收拾一頓。”穆錚心裡不痛快,默默把這筆賬記下了。
誰知小姑娘立馬不樂意:“你不準欺負姐姐!”
某人壓根不知道,季嫣妹子還會因為她,跟自己老公懟起來。
沒一會兒,車子停到了穆家老宅前面,顏敬軒不管後座的那兩位,率先跳下車,二話不說衝進江宛亭的臥室。
這兩人相視一笑,看來顏敬軒是真的轉了『性』子。
穆錚摟著小姑娘走進去,沒想到穆毅良在客廳裡,數十年如一日地翻閱報紙,看他們進來,趕緊問:
“老爺子遺產那事兒,你跟顏敬軒談得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給我?”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嘴臉。
穆錚都懶得搭理他,不耐煩道:“他說那是老爺子死前立下的規矩,不能打破,所以他不會給你的,你要真有能耐,自己跟他要去,別纏著我,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說的倒是大實話,最討厭的就是穆毅良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扔給他。
穆毅良在兒子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心裡不舒坦,瞟到他身邊的小女人,眼神一閃,又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對了,你這幾天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我給你物『色』了幾家比較好的姑娘,你抽時間去看看,相個親。”
當著嫣兒的面跟他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