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要造聶老頭兒的反。

兩人等了一會兒，穆錚和小姑娘匆匆趕來，季嫣臉『色』依然蒼白著，穆錚一坐下就問：“你怎麼把她約出來了？”

顏敬軒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長話短說了一遍，也承認網上的那些微博留言和帖子是穆家找人弄的。

寧語始終認真聽著，末了，輕飄飄問一句：“所以，顏先生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為什麼？”她的目光始終探尋著。

顏敬軒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向寧語伸出手來：“我說過，寧小姐是聰明人，我想找你合作。”

聶老頭兒身邊如果有一顆穆家的棋子，很多事情就好辦了，他們在這場鬥爭中，也不會顯得這麼被動。

說起來，這策反她的主意，還是小丫頭提醒的顏敬軒。

寧語聽完，沒多少表情，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我和我爺爺有血緣關係，和於縉也有婚約，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穆家合作？”

她說的這些臺詞，顏敬軒在有這個主意的時候，已經全部猜到了，應對起來當然如魚得水。

“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做你爺爺的傀儡，而且那個老頭子，他心裡只有自己，利用完了你和於縉，就不會管你們死活的。”

他的眼眸深邃，就那麼盯著寧語的眼睛看，後者卻始終不敢直視顏敬軒，面部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場談話，說白了就是在打心理戰，誰堅持得久，誰就贏了。

穆錚和小姑娘在一旁看著他們談判，說實話，他不認為今天這一次顏敬軒能夠成功，策反寧語的主意雖然很好，但是難度太大。

相反，小姑娘在她對面，從進來開始就迫不及待地盯著寧語看，一雙手偷偷在桌子底下倒騰些什麼。

突然，她湊到穆錚耳邊，要他手腕上那隻手錶。

穆錚搞不懂她要搞什麼鬼，一臉懵『逼』地看著季嫣，她見男人半天沒反應，心裡暗罵一句小氣，直接上手去解他手錶的扣。

“你要它幹什麼？”

“阿錚稍等片刻便知。”小姑娘神秘一笑，神情裡卻又帶著一絲忐忑，她又壓低了聲音，說了句悄悄話。

“一會兒你和顏先生，記得閉上眼睛。”

小姑娘拿了穆錚的手錶，將它穿在一根細細的繩子上，在寧語面前一下一下慢慢擺動，只是她還沒有察覺。

穆錚聽季嫣的話閉上了眼睛，偷看時才知道，小姑娘不厭其煩地在給她催眠，而且看對面寧語的神情，應該已經快成功了。

穆錚心下一驚，這項技術他之前有了解過，屬於心理學裡頭的『騷』『操』作，危險『性』極強，一不留神就會導致被催眠者醒不過來，然後精神錯『亂』。

這種技術二十一世紀的人都不見得玩得很六，嫣兒居然就這麼在寧語身上實踐了，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不知過了多久，寧語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雖然人還醒著，大腦卻已經進入了休眠狀態。小姑娘把手錶取下來還給穆錚，一臉得意的神情。

“你真的把她催眠了？”穆錚拿手在寧語跟前晃了晃，對方壓根兒沒有任何反應，自始至終都是懵『逼』狀態。

小姑娘又親自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之後，對他點點頭：“阿錚，現在你可以和寧小姐對話，讓她相信你要的東西了。”

千年前還是相府千金的時候，季嫣和宮裡的一位太醫研習醫術，那個時候，師父就教過她催眠術，只是風險太大，她從來沒有親自實踐過。

按現在的話來說，這是小姑娘的第一次臨床試驗。

“我想讓她相信什麼，她腦海裡就會出現什麼？”穆錚再一次向她確認，畢竟這件事的風險，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承受得起。

季嫣篤定的眼神給了他自信。

穆錚深吸一口氣，特意放慢了語速，小心翼翼開口道：“你答應要和穆家人合作，一起對付聶老頭兒，你現在待在他身邊只是一個臥底……”

他說完，看見季嫣的眉頭皺了起來，嚇得穆錚立馬安靜如雞，等了一會兒，休眠中的寧語喃喃道：“我知道了，那我應該做些什麼？”

穆錚正準備說下一句，好死不死這時候小姑娘的電話鈴聲響了，是一段悠揚的古典樂。

季嫣的表情立馬慌張起來，趕忙『摸』出手機，胡『亂』按了幾個鍵結束通話電話，臉『色』都變了，看起來很驚恐。

“嫣兒，你怎麼了？”穆錚下意識地伸手摟著她。

季嫣也不說話，只是又拿起穆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