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葉和玄洪看似不經意的看著四周吃茶的人,想看出他們和登封的茶客有什麼不同。二人不敢太過明顯的東張西望,怕給少林寺丟了臉面。
“聽說那妖僧玄桓現在就在洛陽。”
玄葉聽到玄桓的名字,側目看去,是兩個灰衣人,背對著他們談論著什麼。玄葉伏在桌子上,低聲道:“聽見沒有,他們說師弟也在洛陽。”
玄洪點點頭,心裡期盼著能和玄桓相遇。玄桓下山有些時日了,以前玄桓在試過崖時玄葉他們也不覺的冷清,現在他們卻總是覺得空蕩蕩的少了什麼似的。聽到玄桓的訊息,兩人都凝神仔細的聽著。
“聽說這妖僧和晉王勾結上了。”灰衣甲道。
“這晉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人以類聚啊。”灰衣乙道。
“哎,我有時候想想,這個小和尚倒也挺可憐的。”
“你怎麼會這樣說?”灰衣乙側動身子,很驚訝的樣子。
“你說他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因為被妖精蠱惑,被逐出少林廢去武功,你說他可憐不可憐?”
“呸,可憐個屁!你知道他師父是誰嗎?”
“不知道。”
“少林虛書大師呀,聽說虛書大師來阻止隋陳兩國交兵,真是菩薩心腸。可是我卻聽說,這個玄桓因為忌恨在心,所以想謀虛書大師於死地。”
“哦,有這種事?”這次輪到灰衣甲吃驚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這是我親眼從我表哥的朋友的小舅子的一個在晉王手下當差的朋友那聽到的,這還能有假?”
灰衣甲無語,用眼聽到,這有夠厲害的。如果是親耳聽到,還用得著拐那麼多彎嗎?灰衣甲懶得給灰衣乙糾正,道:“你這關係也夠複雜的,若這有這麼回事,這玄桓且不是弒師嗎?這可是大逆不道,這玄桓也太不是人了!”
“就是,現在你不覺的玄桓可憐了吧。要是我遇見了玄桓,我一定左一刀右一刀,把他劈成三半!”灰衣乙揮手舞動了幾下,要真個動手一般。
“噓,小心點。這裡隔牆有耳,萬一有晉王的耳目,我們可就死定了。”
“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禍從口出呀。”
“對。”灰衣二人趕緊喝掉茶水,扔下幾錢碎銀子,匆匆離開。
玄夜、玄洪聽的心中驚濤海浪,他們怎麼也不會信玄桓竟然會是這種人。先前他們最為玄桓感到傷心不平,為慧可方丈的行為惱火,可是玄桓要真有意加害師父,玄桓死不足惜!
“走,我們去找他問個明白!”玄葉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把桌子拍了個粉碎,可見其憤怒。
小二顫顫巍巍的過來,小心道:“客官,打壞了桌子是要賠償的。”
玄洪扔給小二一兩銀子,拉著玄葉出了茶館。出了茶館,兩人才發現無處去找玄桓。沒有心情閒逛,兩人回到了楊俊給安排的住處,等師父回來。
…………
周家密室內,周遠茹笑眼偷看玄桓一眼,手悄悄的伸到玄桓身後。正要捏住玄桓腰間軟肉的時候,玄桓突然開口道:“好了,別鬧了,你一動我就知道你的意圖了。”
周遠茹沮喪無比,玄桓的靈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周遠茹索性把手搭在玄桓的腰上,感受玄桓溫熱的體溫。
周遠茹湊過身來,“相公,我找到了四大才子的書簿了。”
“哪裡?”
“看。”周遠茹手一搖,手中已經多了一本書,原來她把書收到了芥納之戒裡。
“拿過來我看看。”
周遠茹把書遞給玄桓,眼眸含情脈脈。玄桓急切的翻開書,很快就找到了四大才子的內容。這本書記錄的都是簡歷,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有很大的空白,可以隨時更新。
玄桓看到,第一個就是張有為:祖籍蒲州,父張康。開皇元年隨父進都城,以文筆出名,善詩文。……下落不明。”玄桓有些失望,繼續看向下一個才子:劉中庸,善搏文……現任當陽太守。皇甫新安善琴藝……現任竟陵太守。獨孤樹,善書畫……現任廬江太守。
玄桓合上書,心道總算有了些線索。四才子既然並稱,應該都十分熟悉,或許能問出父親的訊息。
“相公,你打算怎麼答謝人家?”周遠茹見玄桓臉上微露喜色,湊過來討好道。
“我都以身相許了,還能怎麼答謝?”玄桓玩笑的看著周遠茹。
“哼,就知道欺負人家。”
“我決定去找劉中庸、皇甫新安和獨孤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