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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要回來看他們。靈兒點頭,望我一眼,又望他一眼,對屈原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死了,你又不在我的身邊,我也會千里迢迢地來尋你,來看你。你呢,大夫,你會回來看我嗎?

屈原望靈兒一眼,不語,許久說道,不會吧。如果回來,只是徒增傷感,那回來做什麼。還不如獨自去了,讓活著的人好好過另一種生活。

一席話說的靈兒不語,他突然又對她說,靈兒,我不適合你的。你記住了,有喜歡的人就嫁給他,不要等我。我這個人,是註定了的悲劇命運。

我沉默在一旁,抬頭看著屈原,他的眼睛痛苦深情,不由吃驚。原來靈兒對他的愛,他是知道的。只是給不了幸福,故選擇沉默和冷落。而這些,靈兒也看在眼裡,幸福地聽下頭去。

相愛地兩個人,如果不是一方背叛,薄情,毀了盟約,獨獨外在的力量是無法將他們分開,讓他們死心的。我想,也許,屈原有救。

我走到靈兒身邊,對她道,你趁著他現在心情好,把相思子和記憶糖漿讓他服下。

靈兒點頭,匆匆行動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在靈兒地房間裡,半夢半醒,卻感覺有人使勁推我,睜開眼睛來,看到的是靈兒一張如花地笑臉。

小涵醫生,快醒醒,大夫今天竟然主動對我說,要陪我到大山上去採杜衡。

我說真地嗎?趕忙起床,想,看來愛情藥發生了作用。

靈兒笑得不行,說道,當然是真的,你要陪著我去,要是有什麼狀況,到時我也好請教你。

我說好,當下穿好衣服,隱了身跟在靈兒身邊。

屈原已經等在了外面。一身月白色地長袍,襯著高大清瘦的身子,儒雅清俊的五官,未近身旁,他身上的香草香花發出異香,讓人沉醉,他,像一個神一樣的讓人愛慕。

靈兒蹦蹦跳跳的走到他的身邊。我跟在她的旁邊,對她道,靈兒,試著拉起他的手。

靈兒有點遲疑,然而還是聽了我的話,鼓起勇氣,拉起了屈原的手。我望向屈原,此時,他的眼神一閃。望了一眼靈兒,然而並沒有掙開。靈兒更是笑容滿面,空氣裡都洋溢著她的幸福。

兩個人手拉著手。往大山中走去。

我化作一條葛葉藤跟在他們地後面。

在一個幽靜的山谷裡,長滿了奇花異草。有杜若,菌桂,江離,辟芷,木蘭。宿莽,申椒,蕙芷,留夷,揭車等等,數不勝數。

靈兒到我身邊,輕輕告訴我,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為他種值的。我從各個大山裡尋找,然後移植過來地,他特別喜歡這些。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看他這麼高興。我真的開心。

愛一個人。竟然可以這樣用心。尋找,挖掘。移值,呵護,這需要多少地心血和精力,可是她都做到了,不為什麼,只為了有一天,他能來這裡,他能對著它微微一笑。

這一切辛苦,便也都值了。

靈兒?是屈原在叫她。

她歡喜著過去,步伐像一隻小鹿那樣輕盈。

靈兒,他叫她,手上拿著一朵木芙蓉,對她道,這個想你戴了應該好看。

靈兒笑著點頭,他便把花給她戴上,那一刻,靈兒低著頭,我看見她腳下的泉水突起漣漪,應是她悄悄落下的幸福淚滴。

他幫她戴好,退出幾步,認真看了看,說道,果然好看。

靈兒羞澀的低著頭。

靈兒,這十多年,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苦了你了。

靈兒趕緊搖頭,對他道,不,有你在身邊,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屈原望她不語,長嘆口氣,道,靈兒,你對我地好,我都知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要不是沒有你,我不知會怎樣。靈兒,我?

屈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沉默地站在花海里。

靈兒一臉的期待,等著那句深情的告白。

在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也以為,因為了愛情藥的作用,屈原已經開啟心結,改變心意了。他其實一直是愛著靈兒的,只是更加愛國,比起楚國的生死存亡來,個人感情在他眼裡一直不算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昨晚他吃了相思子瑭素,喝了忘記糖漿,應該現在,愛情能夠戰勝他對於國家的熱愛,改變心意吧。

但是,聽到的卻是。靈兒,如果有一天,楚國富強了,楚國地人民過得安康了,我會愛你,我不但會愛你,我還要娶你,讓你做我的妻子。可是現在,國家都要滅亡了,我怎麼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