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層地獄巴爾澤布大公的都城,如果說外交之城格蘭珀裡是第六層地獄之上的一顆璀璨的明珠,那麼馬拉嘉德城則是第六層地獄的心臟。這裡匯聚了整個七層地獄之中最優秀的工匠,最傑出的藝術家,最黑心的律師(事實上就沒有一個律師的心不是黑色的。)以及最精銳的軍團。
在馬拉嘉德城的中心繁華的大道兩旁則是繁雜的政治機構,用黑鐵建築而成的巨大建築是大法院,黑暗的色澤與黑鐵的堅硬象徵著法律的神聖與權威,在大法院的門口是烙印在鐵柱之上的地獄十三鐵則,每一個步入地獄的生物都應該牢記的法則;法院不遠處是一座灰石建築的小城堡,這座城堡不起眼,但幾乎所有生活在第六層地獄的魔鬼都對這座建築以及建築之中的魔鬼報以憎恨以及畏懼,這是被魔鬼們稱為“蟲巢”的秘密警察總部。每日都有成千上萬的情報透過各種方式從七層地獄的各處傳送到這裡,在多元宇宙裡多有已知的情報機構之中,這一座“蟲巢”的恐怖的滲透力與情報竊取幾乎無人能比。
但現如今這一座“蟲巢”卻幾乎陷入到癱瘓的地步,不要說對於七層地獄其他層面的情報收集以及掌控,就連對於本層第六層地獄的情報網路步入到近乎崩潰的狀態。
一方面一群身份不明的匪軍突然的出現到了馬拉嘉德城的周圍,同一般的盜賊不同,同正規軍團也不同,這一隻軍團有著鐵一般的紀律,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如同大票的幽靈一般在黑夜之中游蕩在空曠的廢棄的城市裡,那些混蛋從視窗,從小巷,從下水道,從各種陰暗的角落之中湧出,搶奪他們能帶走的一切,殺死他們所看的到的一切生物,他們計程車兵縱然死亡之後也不會留下屍體。那些軍團不抓捕奴隸,不吸收新兵,從不留下任何痕跡。他們宛如一陣風,吹過之後便消失了痕跡,當你伸出手想抓住它的尾巴的時候,卻只能抓空。
這一陣風瘋狂的不講道理的摧毀著馬拉嘉德城周邊的一切,偶然會有幸存者逃回述說著那一隻軍團的可怕,陰險以及強大,他們會下毒,會偷襲,會暗殺,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摧毀一切地方,莊園被掠奪一空,堡壘被夷平地,他們不需要奴隸,所以所有生物都被殘忍的殺死,不論是美麗的女人還是健壯的青年,不知名的恐怖狂風吹過的地方,留下的只有死亡。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斥候戰之上的慘敗,“蟲巢”已經放飛的無數的“飛蟲”,那都是一些好小夥,他們之中的有些人能夠極其陰險的潛伏在草地之上一動不動的呆上整整一個月;有些人甚至能夠潛入到九神殿之中盜回九神的神像;有些人能夠偽裝成任何人的樣子,惟妙惟肖,甚至連火元素,地精這種生物也能模仿。所有的這些飛蟲在蟲巢接受任務之後便會被放飛,這些曾經讓整個多元宇宙都讚歎的優秀間諜,這些被放飛的飛蟲全都一去不回。
在馬拉嘉德城之外似乎有著一張巨大的透明的蜘蛛網,這張無形的網抓住飛過的小蟲,黏住他們,然後殺死他們。
但這還不是所有的壞訊息,在更遠的地方,在從第一層地獄到第七層地獄的所有的地方,在人潮的集市之中,在陰冷的小巷之中,在荒野之中,在城堡之中,不斷有人被來自背後的匕首殺死。這些人有商人,有衛兵,有戰士,有探險家,他們身份各異,種族不同,沒有任何共同點,但溫雷薩卻清楚的知道所有的這些人都是為蟲巢服務的,他們都是蟲巢放出的優秀飛蟲,現如今在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在戰場之外的另一個戰場之上已經有人向蟲巢,向著第六地獄出手了,匕首已經深深的次入到了蟲巢的心臟之後,溫雷薩才感到了從匕首之上傳來的刺骨的寒冷。
呼嘯在廢棄城市之中的狂風,那把深深扎入到蟲巢心臟之中的匕首。這些事情在短短的一個月之中就突然的爆發了出來,讓溫雷薩催不及防。雖然現如今她在蟲巢的中心喝著香醇的下午茶,吃著美味的點心,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敵人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在那個不同與主戰場的另一個沉默隱秘的戰場之上,溫雷薩知道她的敵人已經取得了完完全全的勝利,而對於溫雷薩來說這是一場徹底的失敗。
情報戰線不同於戰士馳騁的戰場,這裡沒有震天的鼓聲,沒有鼓舞人心的嘶吼,沒有帶著摧毀一切力量的可怕法術,也沒有入河水一般流淌著的鮮血,這條戰線沒有戰場上的喧囂,但兇險之處卻絲毫不比正面戰場要差。
能夠將“蟲巢”打的毫無還手餘地的人不多,溫雷薩甚至不用思考就能輕易的確認敵人。阿斯摩蒂爾斯,除開他溫雷薩就想不出別的人了。
只有那位地獄之王擁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