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麟點頭,面帶讚賞之色,片刻後,又神色一變,道:“那趙方和他四個弟子這才剛死,太白仙山就派人到荒蕪觀,怕是清玉谷很容易把他們的死懷疑到太白仙山頭上吧?”
今羽卻是冷笑,道:“帝國裡可沒有哪個門派不知道,太白仙山和清玉谷多年來明爭暗鬥,摩擦不斷,便是清玉谷懷疑到太白仙山頭上又能如何?他們難道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趙方和他四個徒弟是太白仙山派人殺的?”
紅麟目光閃爍,輕輕點著頭,今羽說的不錯,清玉谷和太白仙山,都是一方巨擎,雖然暗地裡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不過明面上依舊是講道理的正道領袖,即便是懷疑到太白仙山,清玉谷也不敢對太白仙山派去荒蕪觀的使者怎麼樣,如果清玉谷派人動了今羽,那樣只會跟太白仙山徹底撕破臉皮,還會讓眾多修仙門派嘲笑,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荒蕪觀一趟。”紅麟道。
……
荒蕪觀,議事廳內。
眾長老齊聚,個個面色難看,如同豬肝。
清玉谷派來的三長老和他的四個弟子,死了。
還是死在了荒蕪觀的地盤,直到現在,荒蕪觀連兇手的一絲一毫線索都沒查出來,早上的時候,荒蕪觀掌門荒蕪道人已經派出了信使,日夜兼程趕往清玉谷報信,等待答覆。
這等天大的事,荒蕪觀便是想隱瞞,也不敢這麼做。
信使走之後,荒蕪道人立即召集了荒蕪觀所有長老,商議關係到荒蕪觀生死存亡的大事。
“長門師兄,我們還是放棄荒蕪觀,另尋它路吧。”坐在左邊的一位白眉長老重重嘆氣,道。
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人附和。
荒蕪道人長出了一口氣,讓心情平復一些,道:“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荒蕪觀數百年的基業,眼見就要毀在我荒蕪手裡,等我死後,有何顏面去面對祖師前輩?信使已經派出去了,我們先看看清玉谷是何反應吧。”
“掌門師兄,你真是糊塗!”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大聲指責道。
這人名叫呂昭雲,是荒蕪觀刑罰堂長老,為人剛正不惡,言語短淺犀利,荒蕪觀中,也就他一人敢對荒蕪道人如此說話。
“如果死的人是別人,清玉谷還有可能好生考慮要不要降罪於我荒蕪觀,可死的人偏偏是三長老和他四個弟子,想必掌門師兄聽說過,趙方在清玉谷是什麼身份吧?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不為我們著想,也要為荒蕪觀三百八十六名弟子著想不是?”呂昭雲又寒著臉道。
“或許,為了合作的事,清玉谷會放過我們。”荒蕪道人猶豫道。
“糊塗!無知!”呂昭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大怒道:“掌門師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趙方可是死在了我荒蕪觀管轄的地盤,不論兇手是不是御馬草原的人,我荒蕪觀都脫不了干係,若是清玉谷找我們要兇手,你打算怎麼辦?”
荒蕪道人思緒有些混亂,一邊想著祖上的基業,一邊又報著僥倖的心理,難以抉擇,呂昭雲一語已經把他問住了,要找兇手?連線索都沒有,要到哪裡找?難不成隨便從御馬草原揪個人出來,告訴清玉谷,他就是兇手?
很顯然,清玉谷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並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趙方是何等實力?豈會被別人輕易殺死?荒蕪觀如果尋不出個嘯天境強者扣上兇手的帽子,清玉谷根本不會相信。
而嘯天境強者,會被一個小小的荒蕪觀左右?一想到此,荒蕪道人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請掌門師兄做出決斷。”
有不少長老在這時也開口,同時也在重重嘆氣。
荒蕪道人不斷搓起了手,內心非常糾結,過了很久,也沒有開口說話,更莫要提做出什麼決定,而眾長老除了呂昭雲之外,皆是徹底沒了聲音。
“掌門師兄,請速速做出決定,你若是我這個時候猶豫,怕是會毀了我荒蕪觀。”呂昭雲道。
荒蕪道人揉著發痛的額頭,“你讓我再好好想想。”
“你!”呂昭雲氣的狠狠的一踹腳,搖著頭轉身離開了議事廳,他這個掌門師兄,雖然修為是眾長老中最高的一位,然而遇到大事,要做出決定時,卻像是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就要決定集合門下弟子,離開荒蕪觀。
到了門外,他卻是撞見一人,此人一身白衣,臉上稜角分明,氣質出眾脫俗,卻十分面生。
呂昭雲頓住腳,打量了那人一番,皺起了眉頭,荒蕪觀中所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