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瀾漪,漣漪的漪。”怪物自顧自的道,“我們從小就青梅竹馬,只可惜,後來我才知道,那只是我一廂情願,她喜歡上了一個身負長劍的男人。”
它說著,眼中透出了溫柔,還有哀傷。
“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他很優秀,他就像是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能與皓月爭輝。”怪物道。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如果你真的愛她,去找她便是。”凌千雪不併不想聽怪物的往事,“我聽了你的故事,你就能放了我們?”
“不能。”怪物搖頭,“你們已經見過她了,她就在通道一頭的墓室裡,已經化為了一具屍體,她的靈魂,現在已經屬於血神,不屬於我,我們都是血神的僕人。”
它站了起來,眼神漸漸恢復了冰冷,抓起了凌千雪,把她也綁到了柱子上。
“因為你很像她,所以,祁玉可以讓你最後一個死。”怪物深深的看了凌千雪一眼,後退了一步,抽出了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走向了厲宇倫。
“別動他!”
“畜生,滾開!”
凌千雪和宇文決同時驚叫,那怪物,要動手了。
“尖叫吧!怒吼吧!你們的鮮血,將會成為血神大人的美酒,你們的靈魂和肉體,將會永遠成為血神大人忠誠的僕人,永遠侍奉他。”怪物把匕首抵在了厲宇倫脖子上,道。
厲宇倫怒視著怪物,他突然發現,在死亡面前,他要比想象中的要鎮定,怒火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一心想要殺了怪物。
然而,他動不了。
“給我來個痛快的。”厲宇倫深吸了一口氣,道。
怪物道:“痛快的?等你的血流乾了,就痛快了。”
刀光一閃,厲宇倫只感覺手腕一涼,鮮血便流了出來。
“不!”凌千雪尖叫,宇文決使勁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卻無濟於事,大口喘著氣,殺意冰冷。
“放心,我這一刀割的很準,你的血剛好可以慢慢的流光,不會立即死去。”怪物怪笑著道,他很享受這種感,這種給別人放血的感覺,當初,他也是這麼死的。
厲宇倫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鮮血從他的手指上滴落,一滴,一滴,落進了下方的凹槽中,形成了一條筆直的紅線,向石臺流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自一點點流失,速度緩慢,卻是不可挽回。
鮮血流到了石臺前,上面的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忽明忽暗,像是一隻渴望鮮血的惡魔,石臺上像是有某種魔力,吸引著鮮血,爬上到了紋路,流向了石臺了些什麼都不記得。
突然,他扒下了穿在身上的皮囊,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他是一個面目清秀,身材並不高大的青年,他一身白衣,臉色卻是蒼白的可怕,那完全不像是一張人臉,像是用脂粉畫的一樣,不真實。
確切的說,他現在已經不算是一個活人了,他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是血神,讓他永遠不朽,賜予了他力量。
然而,他面前的人,卻擁有更大的力量,能讓他脫下身上能保護他不受傷害的偽裝,慢慢的走向了她。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她的轉世。
凌千雪驚的目瞪口呆,那綠毛下,居然藏著一個人,雖然這個人長的並不英俊,卻總比那怪物的形象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她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不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祁玉已經到了凌千雪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道:“你真的是她?”
凌千雪心中害怕,卻是點頭,道:“是。”
祁玉慘笑,道:“即便你是她,也和從前的她不一樣了,你雖然容貌像極了她,你的靈魂,卻已經不再是她了。”
“那有什麼關係?”凌千雪瞟了一眼厲宇倫和宇文決,道:“我回來了,不是嗎?關鍵是我還記得你,你要聽我的話。”
祁玉腦子裡又浮出了岸邊的場景,重重甩頭,想要把它從腦子裡丟擲去,“你心裡只有那個人,我到底算什麼?”
回想起當初自己和瀾漪被血巫族人抓來時,她即便是在臨死前,口中依舊念著那個人的名字,不曾正眼看過自己一眼,不曾求過他半句。
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她的不理解,最終是恨。
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已經忘了那個人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凌千雪肩膀被祁玉抓的生疼,卻只有裝作滿眼笑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