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只是穆利用他之前看到的情形在胡謅。
而後來其它問起相同事情的人,都得到了不同的故事。
接著兩人談論起最近的一些傳聞,當兩人的酒瓶見底時,談話也將近尾聲了。
“不過你還真不簡單呢!不要說是你的武藝和兵法,光是那種冷靜的工夫就已經不得了了。”這時修可拉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那些隊員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沒看見你動怒過,甚至還能露出微笑。對了啊!這是你說的管理部屬顯得高深莫測的方法吧!是不是啊!”
“呃!是啊”穆回答時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醉眼惺鬆的長者這時已經看不清了。
月落 過往之一
“不許哭!”說完之後,老人手中的鞭子打在被吊著的孩子身上。
“有什麼好哭的,你給我笑。”
“師父教你不要犯錯,你要高興,所以應該笑。”
“會笑才表示你真心懺悔接受處罰,師父才會打輕些。”
老人手中的鞭子不斷落在孩子身上。
“二弟,你這樣做沒問題嗎?再怎麼說他也還是個小孩,你這樣不是太過份了嗎?”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這是為他好。”
“你每次都把這孩子打遍體鱗傷,這樣還說為他好,哪有這種道理?他雖然有犯些錯,但也過不至此啊!”
“就是要這樣才好,你可知我這樣打法可是非比一般,每一下都蘊含真氣,按照執行的順序的打在他穴位上,如此一來可以幫他早點打通經脈。”
“不但如此,這樣還可以訓練他耐打耐痛的本領,這樣打法的疼痛比尋常倍增,效力更顯著。”
“而且我還特意訓練他的反應,讓他遭受疼痛時不會露出憤怒哀傷的感覺,反而還會笑,這樣以後在對敵時,敵人會因此弄不清虛實而作出錯誤的行動。”
聽完這些說明,被稱做大哥的老人沉默不語。
他是個文人,對武學沒有自己二弟瞭解,並不懂武學的鍛練方法。
但是在老人心中,總覺得這種做法好像有什麼問題,只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九年之後,一名老人端坐靈堂一側,而靈堂上祭拜的人正是他的二哥。
三兄弟只剩自己一人,想到自己兩位兄長都已步離開人世,應該很快就輪到自己吧!
“三師父,你最近太勞累傷神,請用點蕅湯補氣吧!”
端著蕅湯勸用的正是被他們兄弟三人自幼收養成人的徒兒。
淺呷了一口蕅湯,放下湯碗,老人愛憐的看著孝順的徒兒,但看到徒兒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他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青兒,我問你,你恨你二師父嗎?”
聽見這句話,徒兒連忙跪下道“徒兒不敢!”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露出笑容,絲毫沒有一分“不敢”的樣子。
老人卻不以為意,因為他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二師父以前動不動就處罰你還不許你哭,其實是用他的方式為你好。只是希望你成材,罰你還不許你哭反而要你笑也是有原因的。”
“二師父精於武學,他認為勝敗不是完全取決於武功高下的,氣勢也是很重要的,當高手過招時焦躁不安會使自己氣勢減弱。而忿怒、痛苦和悲傷,除非是打算與敵俱亡,不然也是有害無利。”
“所以武者和人交手儘量使自己喜怒不形於色,達到不動心的境界。為此他自小訓練你,除了讓你不易顯露情緒,更進一步讓你做出相反的反應,感到悲、怒、苦時都會笑,好讓你能在交手時欺敵、惑敵。”
聽到這些徒兒仍是一臉笑容,老人內心覺得二哥的作法真是錯了。
為了欺敵、惑敵而拋棄了正常的感覺和表情,面對敵人時是有利,但更多時候他要面對的是親人朋友啊!
沒有辦法正確表達悲、怒、苦的他又要如何面對那些人。
為了得到這種成果,以前二哥只要徒兒稍有過失就重罰,若是哭泣或露出痛苦表情就罰的更重,只有他笑著受罰時候才會減輕處罰。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孩子的感覺和表情已經被扭曲了。
想到這老人竟然落淚了,而徒兒以為老師是想起兄弟而悲傷,連忙請老人節哀。
但是他的臉上仍是掛著那種不搭調的微笑,讓他的安慰變得十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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