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自稱叫巴爾·扎盧的男性德魯伊。
“因為你們沒得選擇,你們需要我們。是的,你們需要藉助大自然的力量來對抗邪惡,人類與大自然本來就應該和諧共處,共赴患難,誰說不是呢?”巴爾辯解到。
“難道說,”他的視線從我這裡轉移到了菲利克斯身上,“你們寧可接受一隻動物朋友,卻不能夠接受來自兩個大自然捍衛者的邀請嗎?”
“親愛的,他說得的確有道理。也許只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是不足以面對前面的危險的,而且他們可以幫到菲利克斯也說不定,我們不防試試。”梅娜說著,此時她那楚楚動人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一種比無堅定的信念。
她說得也不無道理,目前也許我們的力量實在是不堪一擊的,正因為這樣,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剛才所有過的想法。
想到被擄走的貝蒂,還有仍然沒有恢復到人型別態的菲利克斯,我內心像是被征服了,特別是現在的我完全不知道以後所要面臨著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要相信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說詞。然而,直覺告訴我,我理應相信他們。
我困惑了,像是腳踩進沼澤裡的野獸,就算是拼命掙扎,可卻是無能為力。也許即使是面臨艱難困苦時仍然能夠獨自面對的我,在此時此刻也必須服從命運的安排,正如剛才巴爾·扎盧所說過的,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
我沉思了片刻……
“那麼,你們可以跟著我們一起。不過,如果你們做出一丁點兒違背正義的事情,向著天神起誓到那時我會毫不猶豫地向你們揮刀。”說著我轉過身,獨自率先繼續前進。
兩個德魯伊向梅娜點點頭,梅娜也表示了回敬。
我們一行人在茂密的叢林裡行進,初起的一絲絲陽光傾斜地照射著大地,四周高高在上的針樹林遮擋住了大多數的陽光,這使得叢林裡仍然顯得十分昏暗。
梅娜向新加入的兩位成員述說著菲利克斯的情況,並想讓他們找到得以解決的辦法。
巴爾看著菲利克斯,菲利克斯也看了看他。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雖然我也很想幫你們。”巴爾轉過頭來說到。
“你們自己也不是可以變化為動物的嗎?”梅娜疑惑到。
“事實上,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一種邪惡的力量,我可以很清楚地嗅到。”巴爾一邊走一邊解釋著。
“那種力量把他的靈魂禁錮在一個動物的驅體裡,而且那力量的強大,是大多數人無法超越的。簡單的說,唯一要他變回原來身體的辦法,就是以更為強大的光明力量來驅除他體內的黑暗力量,然後再將他的靈魂從新植入他本來的驅體裡,除了這以外,我想別無它法……”巴爾臉上浮現出一種愛莫能助的表情。
“也即是說,如果我們找回他的肉身,就有可能救他了嗎?”旁邊的波波亞如此問到,說話時她那灰色的長髮隨風飄起,浮現出一種來自大自然的原始之美。
“沒有用的,我的身體早就被那傢伙灰飛煙滅了。”菲利克斯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無奈,他閉上眼,眉頭緊皺。
一時間,我們大家都陷入沉默當中。
“你不必灰心,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幫到你的。”梅娜安慰到。
“一定會的!”我在旁邊斬釘截鐵地補充到。
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違背誓言,一路上在兩位新同伴的幫助下,我們避免了許多麻煩。在這雜草叢生的地方,他們為我們找到了一些捷徑,這樣為我們節省了不少的時間,還有那些遮擋在道路中央的灌木,在巴爾·扎盧頃刻彈指之間,那些沒有思維的植物以自然優雅之勢向著兩邊緩緩讓開來,還有那些伶牙利嘴的猛獸們,在他們面前猶如一隻只乖巧的寵物。總而言之,他們無時無刻都在這“家園”裡展示著自己的天賦。我對他們所做出的一切也都漸漸地習以為常了,而這兩個德魯伊在我眼中的地位也如同摯友。
我們幾個依然在前行,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巴爾和他妹妹波波亞停下了腳步。
一隻烏鴉從空中飛了下來,巴爾伸出左手,那隻黑漆漆的動物停在了他的手腕上,它鳴叫了幾聲,巴爾點點頭,然後那隻動物又轉身向空中飛走。
我們都停了下來,巴爾轉過身面向我們,“恐怕我們得繞道而行了,”他用手指著前方的一片窪地,我們的視線都順著他指的地方望去。
那是一片被濃霧籠罩著的沼澤,遠遠看過去,除了淡灰色的薄霧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那裡面一片死寂,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