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了,雖然兩個人一直在冷戰中鬥智鬥勇,可是每回看見她仍舊能對著那棵樹喊嗓,都讓晏飛白覺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那棵小樹沒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不過……那棵小樹沒有,不代表,他本人沒有啊。
晏飛白給黎元淮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是蠻大的。
於黎元淮來說,這心理陰影是無形的,會時常出現在她的夢中,或者是在她照鏡子時,忽然蹦出一個曖昧不明的畫面,總而言之,是已經影響到了黎元淮的正常生活的!
所以她當然生氣。
於是,對於晏飛白來說,就不僅僅是心理陰影的程度了。
因為這明顯已經上升到現實了……
已經達到了讓黎元淮可以半個月不理他的地步。
半個月啊,已經破了歷史記錄了都……
想到這裡,他抿唇,慢慢悠悠挪到她身後來。看著她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後腦,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仔仔細細打量起她的新造型來。
昨晚,他都沒怎麼仔細看,光顧著和周文彥那廝鬥智鬥勇去了。
今天仔細看看,第一感覺就是:嘶——也太短了吧?已經短到脖子都『露』出來了……
他看著她白皙挺拔的脖頸,有些痴『迷』,更多的,卻是不滿。
他的姑娘,怎麼可以給別人看呢?
就算是脖子也不行!
晏飛白佔有慾爆棚了,整個人都憤怒了。
而站在他面前的黎元淮,卻絲毫都沒有被他的憤怒嚇到,反而不耐煩地甩了甩脖子,躲開了他的觸碰。
晏飛白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繞到她面前去,定定的望著她。
黎元淮把碎髮都攏到耳後去了,沉得小臉圓潤飽滿,實在是可愛的緊。
他生著氣呢,還是忍不住上手捏一把,被她再一次打掉了手……
“去,滾一邊兒去。”
她還沒忘那天晚上他在這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晏飛白當然也沒忘,都深深的印在腦袋裡,時時刻刻回味著呢。
真是……美好的回憶啊。
要說下一次,恐怕就是他們的洞房之夜了吧……
想到這,晏大少著實有些難過了。
『揉』著黎元淮臉頰的手,越發大力起來。
黎元淮躲避不及,實在是沒辦法,只好任他搓圓捏扁了。
哎,從小到大,多少次鬧彆扭到最後都是用這樣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翻過篇兒的。
當下,也只好無奈地望著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倆人這場持續了半個多月的小別扭,終於鬧完了,日子還得過,還能離咋的?
在這個大院裡,誰和誰都能鬧掰能分開,唯獨這兩個,永遠也分不開。
官配鎖死。
倆人在這鬧了一會兒,便往街上去晨練了,誰也沒注意到,一道目光追在倆人身後,一刻都不曾移開。
後院的圍牆後面,是周家的後門。
黎家和晏家面對面,黎家和周家背靠背,倒還都挺親近的。
此時的周文彥剛剛起床,一低頭便就看見樓下這一幕,隨後轉身下樓時,第一反應便是:真希望自己還在做夢。
昨晚晏飛白過來說的那些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從黎家出來不久,晏飛白便發了簡訊過來,說想和他談談。
好啊。
談什麼呢?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在暗示他,不要再給黎元淮添麻煩了。
他明明都已經做好了要挨一拳頭的準備。
雖然他也知道,晏飛白可不是隻會動拳頭的人。
但也不應該,只是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警告,就草草了事的。
甚至於,嚴格來說,他說的話都算不上是警告。
當時周家沒有別人,周文彥便也沒藏著,只笑著問他:“是不應該給她添麻煩,還是,不應該給你添麻煩?”
晏飛白倒是想都沒想就回答:“是一樣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文彥咬舌,頗為後悔問出了那麼一句話。
晏飛白說,黎元淮的生活很簡單,輕易做出改變,對她不好。
的確,經過昨晚的事情,周文彥也明白了,黎『奶』『奶』對黎元淮的影響有多大。看見黎元淮回家時那侷促不安的樣子,他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
他的初衷是要讓黎元淮發現,習慣,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