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豔陽灼灼,三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裡,黎元淮在中間,陸淵和黎伯燒在兩邊。
黎元淮想了想,問陸淵:“秦詩言呢?”
陸淵亦是沉『吟』片刻,而後才問:“怎麼不問晏飛白?”
黎元淮想起晏飛白就覺得生氣,撇撇嘴道:“我為什麼非得問他?問你不行嗎?”
陸淵失笑,無奈道:“當然行,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秦詩言這麼久沒來上課了,應該是要回南港了吧。”
他儒雅,從不多顧旁人是非,能說出這些來,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就這些,也夠讓黎元淮吃驚的。
“什麼?”她拉住他的胳膊,連珠炮似的發問:“真的假的?什麼時候走?已經走了嗎?”
陸淵也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辦法給黎元淮一個準確的答案。
倒是黎伯燒,聽得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秦詩言是誰。
她問了,陸淵便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大概都對她講了講,黎伯燒這才恍然。
“想不到張奇峰,還有這樣的故事啊……”她感嘆道。
黎元淮卻一心都撲在了秦詩言身上。
她這一個月一心都忙著晏飛白和黎伯燒的事情,都沒有聯絡過秦詩言,竟然連她怎麼樣了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她頓覺後悔,匆忙給秦詩言打了個電話,她卻關機了。
這下,她更加愧疚了。
之前張奇峰和秦詩言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作為朋友,本來應該陪著她的,可是她卻連這麼一點點的小事都做不到。
她一個勁兒地給秦詩言打電話,從她的手機打到家裡,都沒能聯絡上她,急得不行。
這會兒落後了兩步,再抬起頭來,卻見黎伯燒和陸淵肩並肩走在一處了,她便匆忙對陸淵二人說了一聲,而後跑回了教室。
被她撇下的兩個人一頭霧水,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再對視一眼,齊齊聳肩。
她原本想找周經桓問問秦詩言的事情,可週經桓卻不在教室裡。她跑到窗邊去,環視『操』場,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只好轉身離開,迎頭便遇上了一個人。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卻還是撞到了溫慕卿的身體。
倆人都是一個踉蹌。
“對不起……”黎元淮急忙對她道歉,想要越過她離開教室,卻被她拉住了。
溫慕卿手上的力道可不輕,黎元淮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她捏碎了似的,吃痛皺眉。
她條件反『射』地就想還手,可是面對溫慕卿的小細胳膊小細腿兒,又著實有些不忍心。
要知道,從小到大,在動手這方面,她向來都很有分寸的。
她從小練功,唱唸做打的打字,可不完全指的是花拳繡腿啊。
她的身手,雖說對付晏飛白那樣的練家子是有些困難,可是面對周經桓甚至是張奇峰魯家山,可是手到擒來的。
要不然也不會在剛轉學第一週就成功收復了周經桓的狼子野心,從此相安無事做同桌了。
可她敢對周經桓動手,卻不敢對溫慕卿動手。
因為溫慕卿顯然是……
黎元淮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在心中下定了結論。
顯然是屬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範疇的……
她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好在這時候,周經桓晃晃『蕩』『蕩』地進門了,後面還跟著幾個剛吃完飯的同學,大家原本有說有笑的進門,抬頭看見兩人這拉扯不休劍拔弩張的氣勢,談笑聲漸漸低沉了下去。
溫慕卿亦察覺到有人進門,思忱片刻,似乎也覺得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和黎元淮撕破臉皮的確是不太好看,於是便揚起頭來,對黎元淮說:“來吧,咱們倆談談吧。”
那語氣,活像是要出去遛狗一樣……
黎元淮看著她,皺起了眉『毛』。
從小到大,她女『性』朋友本來就不多,要麼就是像秦詩言這樣溫柔和順的,要麼就是像黎伯燒那樣張揚個『性』卻知書達理的,還真沒見過像溫慕卿這麼頤指氣使的。
不都說嗎,得了公主病的,一定不是公主,而是有病。
周經桓不耐煩地撓撓頭,然後上前拉著黎元淮的另一隻手,把她往座位上扯,狀似玩笑道:“哎呀,談什麼啊談,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
黎元淮被他一拉,終於掙脫了溫慕卿的桎梏,『揉』著脹痛不已的手腕,來回掃視著二人。
看溫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