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的的確確沒什麼『毛』病。
唐初藉著喝酒的姿勢,對她眨了眨眼。
“是啊,淮淮是不錯。”晏懷素也看過來,試著誇獎了她幾句:“別說,我也沒想過這孩子長大了還能這麼有出息。小時候覺得她就是會唱個曲兒,人看著總覺得傻乎乎的,但現在一看,交朋友倒是挺厲害的。”
黎元淮笑容一滯。
這聽著可不像是好話啊。
“是啊,是厲害。”唐初承認:“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把家裡苦心積攢了幾十年的人脈全部敗光的。”
晏懷素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僵住了……
黎元淮簡直受不了這樣的尷尬,忙拉了拉唐初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
可唐初就好像感覺不到一樣。
“今天這件事解決了,你不用謝任何人,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是為了你而做的這些。”她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怨不了任何人,不是嗎?別老是甩臉『色』給我們看了,我們一點都不想看。”
過了。
唐初的確沒什麼必要忍受著晏懷素的冷嘲熱諷,可是她諷刺的並不是唐初啊,而是她。
晏懷素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喲,小唐,這就是你的教養,是吧?”她冷冷的問,“就這麼跟大你好幾歲的姐姐說話?”
唐初聳肩,不甚在意:“隨你理解吧。”
她和黎元淮不一樣,她並不在意晏懷素對她的看法。
反正到頭來,晏懷素的結局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遠離南港,回到鳳城,繼續做那個在父兄庇護下生活的乖乖女。
從這時候開始,飯桌上的氣氛就變得非常『迷』幻了。
不僅僅是唐初的態度有所轉變,在發現了晏懷素對黎元淮毫無掩飾和愧疚的輕視之後,黎伯焱的逆鱗也被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