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軒沒有任何可以反駁晏飛白的理由,他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假裝自己是個鴕鳥。
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必說什麼,晏飛白也並不需要他的答案。
周經桓並不難猜。
他只有一個好奇,不得不問,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問他。
“為什麼跟著淮淮?”
周經桓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了,“沒有為什麼。”
“你這樣,我可幫不了你了。”晏飛白望著校門的方向,周經軒正往這邊跑來,面上焦急之『色』盡顯,他看著他正被保安攔住搭茬。
周經桓也看見了。
晏飛白接著說下去,語速不變,沒有任何威脅意味:“這事兒要是捅到黎家去,恐怕你和你哥哥都沒法在鳳城呆下去了,你覺得呢?”
這時候的周經軒已經跑到著車門口。
咔噠。
周經桓立刻反鎖了車門。
周經軒用力拍著車窗,平日裡笑容微微的樣子已經不復存在了,剩下的只是如狼似虎的迫切和狠戾。
他厲聲呵斥:“小桓,開門!飛白,我以老師的名義讓你們兩個趕快下車!聽見沒有。”
張叔見狀急忙跑過來,先是拉住了周經軒,然後彎腰對車裡的晏飛白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來搞定周經軒。
周經桓突然說:“我不會傷她的。”
晏飛白勾起唇角:“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周經軒的到來似乎給了周經桓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他漸漸鎮定下來,神『色』自若地回答著他:“你可以看啊,接著看,看我會不會傷害她。”
晏飛白搖頭輕笑:“我沒必要用她的人生去賭你是個好人啊,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這話說得犀利,不是晏飛白的風格。
窗外,張叔正在和周經軒說著什麼。
張叔圓滑老練,這世上沒有他一張嘴搞不定的人,晏飛白並不擔心。
“如果不是我,溫慕卿就會讓別人來的。”周經桓目光坦誠,沒有一絲畏懼,“到時候,恐怕你要面對的更多。”
晏飛白皺起了眉,這一點他真的沒想到。
居然跟溫慕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