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哈哈大笑:“爺爺肯定會長命百歲啊,你說說,有沒有別的願望。”
黎元淮聞言,看了晏飛白一眼。
“什麼都行嗎?”
晏飛白聞言,也看向她,心裡一沉,生怕她因為想幫晏家脫困,而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尤其是關於他們兩個的。
對於他們兩個的關係,晏飛白一直慎重再慎重,生怕一步錯步步錯,平白的斷送了兩個人的好姻緣。
可黎元淮從不將生活想得過於複雜。
他想攔住她,可已經來不及……
黎元淮看著爺爺,笑容微微。
“爺爺,前幾天唐旭叔叔給您祝壽,從南港送來的那副百福納壽圖,可以借我臨摹幾天嗎?就幾天。”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被話筒擴散開來,準確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唐旭?是那個南港唐家的唐旭?
現在在南港,唐家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了,這可是24k金大腿啊……
都說晏懷素是在南港出事兒的,這想來,也沒什麼事兒啊。
站唐家,總不會站錯隊了吧?
眾人一時間都有了自己的盤算……
晏飛白有些驚訝。
晏老亦然。
想不到她一句話,竟然比晏老剛剛的一段話來得更有說服力。與晏老的言語敲打打著配合,前者勾起眾人的歉疚之心,而後者,便是一劑強心針。
晏老欣慰的笑,連著說了三個好字。
“那淮淮就幫我許願吧,來,看看你的願望會不會實現。”晏老笑眯眯的板著她的肩膀,讓她轉身,面對晏飛白,“也看看爺爺的願望會不會實現。”
黎元淮也不客氣,對著蠟燭閉起了眼。
晏飛白看著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將靈動的眼遮蓋住。
等她再睜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晏飛白,回過頭,晏老爺子的眼眶泛紅,眼含熱淚,儼然是要哭了。
晏老可從來不是個愛哭之人。
晏老問她:“來,你想要哪一塊,爺爺給你切。”
黎元淮笑著說都好,晏老便落刀,四四方方切了個樂字給她。
黎元淮趕緊端著盤子接了。
晏老『摸』『摸』她的發,祝願她一輩子平安喜樂,那情緒變化太快,弄得黎元淮都有些哀切了。
『奶』『奶』也有些意外。
回去的路上十分不解的說:“老晏也不是個愛哭的人啊……今天怎麼還哭起來了?”
黎媽媽也頗為不解:“是啊,是不像晏老的個『性』。”
她坐在副駕,說罷回過頭來,壓低聲音問:“媽,您說,該不會是懷素真的出什麼事兒了吧?要不然,這也不是個整壽,何苦來辦這麼大,惹人眼呢?”
黎元淮看著她們,對那些複雜的事情懵懵懂懂,卻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擔心。
『奶』『奶』沉『吟』片刻,才緩緩吐出了三個字:“不好說。”
之後,婆媳倆便也沒說什麼了。
黎元淮低頭,給秦詩言發簡訊:明天早上別忘記了,張叔七點去接你。
車內昏暗,她手機螢幕上的光亮明顯,『奶』『奶』向來不喜歡他們小孩子整天盯著手機看,便很不滿意地問她是誰。
“秦詩言啊『奶』『奶』,明天我們約好,一起出去玩的。”
『奶』『奶』點點頭:“哦。都有誰啊?”
“嗯……我、秦詩言、晏飛白。”
晏飛白說了,不要對『奶』『奶』撒謊。
就她那點兒道行,剛說沒兩句,估計就會被『奶』『奶』無情的戳穿。
不過即便如此,『奶』『奶』聽完也沉『吟』片刻,和媽媽對視一眼。
正低著頭的黎元淮卻並沒有發覺。
*
第二天一大早,黎元淮和晏飛白照往常一樣,早起喊嗓遛彎不耽誤。
九點剛過,張叔便接了秦詩言回來,把車子停在壹號院門口。
他的車剛剛停下,黎元淮正巧出門,從角落裡忽然竄出個人來,二話不說就開門上車。
黎元淮嚇壞了,匆忙跑過去。
可張奇峰卻已經坐在了秦詩言身邊,漲紅著臉聲嘶力竭的跟她發著脾氣。
“你說!你跑了這麼些天都上哪去了?你是要急死我嗎?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blablabla……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