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軒、記者女友、記者圍堵學校、張奇峰。
這幾個關鍵詞聯絡在一起,對於整個鳳城乃至全國的人民來說,都是一個驚天巨瓜。
她顫抖著嘴唇,一字一句告訴他:“你千萬別告訴我,是我現在想的那種錯誤。”
周經桓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呢?所以這句話本身就是個bug,本身就讓人懊惱,本身就讓人頭疼。
然而可怕的是,周經桓竟然無比坦然地望著她,帶著一絲絲的悲切問:“如果是呢?”
黎元淮的眼眶立刻就紅了。
她“騰”地起身,彎腰看著他,含著眼淚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絕對不會得到任何原諒的,你將會一生都沉浸在罪惡感裡,直到死亡。”
說罷,她二話沒說,跑出了門。
教室裡有些嘈雜,沒有人注意到最後一排的座位裡消失了兩個人。
周經桓獨自留在座位上,在桌子下方搓搓自己的手指,搖頭苦笑。
是啊,他本來就是為了贖罪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誰又會在乎他有沒有感覺到懺悔呢?
他每天都在懺悔,又每天都在犯罪,這就是他的人生。
黎元淮衝出門,抬頭對上滿眼焦急地晏飛白,看來他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兩個人只對視一眼,幾秒鐘間,便立刻下了決定。
去張叔家!
為防旁人跟蹤,黎元淮先帶著晏飛白走路去了京劇院,看見門口等著的十幾輛各家媒體的麵包車時,心中的緊張不斷增加著。
兩個人在京劇院裡等了足有二十分鐘,才問陸鳴借了京劇院派給他的專車離開了。
好在,張叔家樓下還沒有人。
不過謹慎如晏飛白,還是讓司機轉了好幾圈,直到確定沒人跟著,才帶著黎元淮匆匆上樓。
張叔和孩子們都不在家,家裡的主人就只有張嬸一個,她是個極其和氣的女人,開啟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們小點聲。
“言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