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了車便匆匆告別,晏飛白卻一直在忙著給張奇峰打電話,連句再見都沒說就走了。
黎元淮撇撇嘴,不高興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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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第一節課下課,陸淵想去買飲料,找了一圈人,睡的睡吃的吃,每一個能跟他一起出去的,所以一回頭就找上了黎元淮。
黎元淮左右無事,便跟著他一起下樓了。
倆人晃晃悠悠地去,回來時看見了一夥人在門口說著什麼,拿著攝像機對著門衛大叔一頓猛拍。
黎元淮詫異,一個勁兒地探頭探腦:“這什麼啊?”
陸淵也皺眉,有些不解。
上課鈴剛好響起,倆人便匆匆上樓。
下一節是秦老狠的數學課,可不敢遲到的。
一整節課,黎元淮是昏昏欲睡每個精神,秦老狠上課上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她已經練就了自動感應班級異常的功力,立刻清醒過來,故作鎮定地抬起頭。
迎接她的卻不是一雙怒目,事實上,那雙怒目的主人也並不在那。
秦老狠被教導主任叫走了,獨留下在班級裡自習的人面面相覷。
晏飛白似乎知道什麼似的,十分著急的樣子,一個人在走廊裡不斷不斷的打著電話。
周經軒接到秦老狠的電話,匆匆趕過來代課,來的路上看見了晏飛白,笑著說:“進去自習吧。”
還是一樣的微笑,還是熟悉的味道。
晏飛白冷冷的看著他。
“周老師,張奇峰和秦詩言都是您的學生,在您眼裡,都應該是孩子才對。”
周經軒腳步一頓。
“是啊,你們都是我的學生。”
“周老師。”晏飛白又叫住他。
“怎麼了?晏同學。”
“別把你自己也變成卑鄙的人。”
周經軒頗為不解:“這是你應該對老師說的話嗎?”
晏飛白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撂狠話是最沒有用的環節,只有令人足夠恐懼,言語才有威懾力。
現在的晏飛白,不過是個在祖輩廕庇下生存的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