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聲,同時回過頭。
果然是秦詩言,她正在下樓,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側顏舒適恬淡,整個人都透著股子無慾無求。
黎元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忽然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一次見面,分明就是偶然不假,可是她總覺得秦詩言似乎是有所圖謀。
這圖謀最後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是不得而知。
不過她能確定的是,秦詩言的所思所想,也是偶然事件。
正想著這些事,有些出神,晏飛白忽然伸出兩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怎麼?”她不解。
晏飛白沒回答,只說:“路上注意安全,你沒在外頭搭臺子演出過,當心腳下。”他越說越覺得擔心,最後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這樣,下午我過去找你,好嗎?”
“好……是很好啊。”她自然是覺得有他陪著,才會心安的,“可是,你一個人過來?”
晏飛白很篤定:“嗯。”
黎元淮很擔心:“那你會不會找不到路啊?還有……”
晏飛白毫不猶豫,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戳戳姑娘腦門兒:“你就放心吧,中午我肯定安全到達,還得投餵你這這隻辛勤工作的小懶貓啊。”
黎元淮因為這個自相矛盾的稱呼而輕笑出聲。
“可是你……”
“乖,上車吧。”他將人推出門去,眼中笑意溫柔。
黎元淮站在陽光下,轉身望著他的眉眼,一時間生出了許多遐思。
這個人,說是要練習一下喜歡女孩子,可是蘇起來要不要這麼徹底啊……
她真的懷疑他原本就是直的,是直的!
不過這樣的感覺,可真好啊。
她心中漾起點點甜蜜,匆匆轉身上車,絲毫不覺得下午的演出有多麼令人忐忑。
反正,他就要過來了啊。
晏飛白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安安靜靜的看著車子駛離,心中一片安寧。
秦詩言也緩緩走出了招待所,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笑容。
*
藥邪在南大附中最喜歡的姑娘是誰,當然孟君啊,整個南大附中誰不知道,孟校花是藥大少爺心中的白月光,整天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追得殷勤著呢。
不過,那藥邪在南大附中最恨的人,又是誰?
南大附中校草周文彥是也。
按說,早先兩個人的感情也是不錯的。畢竟是頭對頭臉對臉的睡了快四年的好兄弟,家世相當、三觀契合,所以從初中到高中,很長一段時間裡藥邪和周文彥幾乎是無話不談的。
藥邪會毫不吝嗇的對他談起對孟君的喜愛,談他對人生的理解,談他對未來的規劃。
可以說,藥邪是把周文彥看成逼自己親爹還親的親人了。
因為,他說的,周文彥全都懂,他真心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生摯友。
孰料,孰料。
周文彥一通電話打過來,說人已經在南港時,藥邪還以為是騙子,反覆看了電話好幾次,直到確定是他之後,啪——
果斷結束通話。
媽的,搶了他妞的事兒還沒解決,自己就跑到鳳城去捧什麼戲子去了,算什麼英雄好漢?
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