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說的話了,她卻不然。
“行啦,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她索性靠在他肩膀上,重新閉上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說道:“飛白,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
晏飛白知道她說的是那天的那個吻,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現在不知道的好像是你吧?”
黎元淮輕笑。
“飛白,你記得嗎?去年過年的時候,奇峰在院子外面撿到了一條破破爛爛的圍巾,後來被你拿回家的那條。其實……那條圍巾是我的。我用了一個寒假的時間,織了一條很醜很醜的圍巾,想要用它跟你表白來著。”她並不在乎晏飛白有沒有回應,只是在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只是在你拿到圍巾之前,我在體育場,知道原來你不喜歡女孩子的,我就放棄了。”
聽到她說自己放棄了的時候,晏飛白好像被什麼鈍物擊中了,心臟處酸酸脹脹的,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應該是害怕吧,他的確有些害怕。
可下一秒,黎元淮略帶著些苦澀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了:“可是,直到現在,我都放不下你。”
黎元淮是真的鼓起了畢生中全部的勇氣,對他說著所有的心裡話的。
晏飛白卻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她沉了口氣,覺得這麼尷尬的氣氛,幾乎讓她沒有辦法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
可是……
這些話,她已經想了好久,很早就想要告訴他了。
早在上一次來南港,夜夜與他影片或者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很想問問他這個問題了。
“飛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嗯。”他輕聲回應。
“你得保證,完全對我說實話,而且……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要,忘記我曾經問過你這件事……”她捂著臉頰,感覺耳根都在發熱。
這麼逃避現實的前提,也只有她能說的出來了。
“好。”他輕聲回應。
兩個人的心臟,都在大巴車嗡鳴著的引擎聲的遮掩下,劇烈的跳動著。
“飛白……也許你可以試著……喜歡一下女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