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換到我們大三大四的寢室去,就在學校北門門口那棟樓,剛才你看見了吧?”
他說完,再難掩飾住面上那種躍躍欲試的笑容。
黎元淮這回才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點點頭,不吱聲了。
那學長見周文彥和黎元淮都沒搭腔,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黎元淮看著他,亦難掩心中的厭惡之情,之後又挑眉看向周文彥,故意說:“反正這兒……離家裡也挺近的,往後,要是實在不成,你就回家住吧……”
一直在旁邊等著他們回話的學長一愣,立刻著急起來。
“那來來回回的,多不方便啊……”
言下之意,不能再明顯了。
黎元淮平素裡見多了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到家裡來求人的人,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了。
可是,這個學長碰巧就是她最瞧不上那種型別。
這種利用公務之便為自己謀利益的人,她是連看一眼都嫌煩。
於是只轉過身面對著窗子,再沒搭理他。
周文彥本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便沒有再提過換寢室的事情。
那學長估計也是自覺無趣,之後沒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他剛一走,周文彥便打了一盆水,浸溼了毛巾,先擦乾淨了隔壁床的床板,然後邊緣處鋪上了自己的乾淨床單,把黎元淮安置在上面。
之後,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床。
黎元淮說是來幫他忙,可是他收拾東西乾淨利落,比黎元淮自己不知道強多少去,她就是有心想幫幫他,也插不進去手。只好老老實實坐在旁邊,仔仔細細打量著寢室裡的擺設。
“其實看久了,這兒也沒什麼不好的。過兩天買幾張桌布,在牆邊貼一貼,是吧。你看那人原來貼著的,是個明星吧?”她輕聲問,想了想,又說:“你說,你學長剛才那麼說,到底是想要什麼呢?是想要錢嗎?”
這就有很多種可能性了。
周文彥剛鋪好了床,這會兒累得滿頭是汗,這才想起開啟空調,之後站在空調底下,閉著眼睛吹了片刻。
“想要的呢,肯定是利益,但不一定是眼前的利益。”他懶洋洋的回答她。
黎元淮抱著床柱站在旁邊,皺著眉問:“怎麼說?”
“這個啊,你可以回去問問晏飛白,他一定知道。”周文彥輕聲說,之後,勾唇一笑,“我也不大能肯定。”
對於這話,黎元淮並未作他想,只點點點頭,再沒有多問。
之後,他又將櫃子都重新擦乾淨,這才把箱子裡的衣服都取了出來,一一掛進櫃子裡,最後將空了箱子塞在了床底下。
自此,他的東西算是都收拾好了。
黎元淮看著煥然一新的床鋪和衣櫃,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換來了一個傲嬌的笑容。
直到他們兩個離開時,他的其他室友都還沒有來報道。
可見那學長所說的,大一寢室已經沒什麼可換的了,定然是個託詞了。
兩人一起離開學校,因為周文彥帶著箱子,所以今天並沒有騎車,便只能打車回家。
黎元淮坐在車上,想起她報道那天,還是黎伯燒和陸淵兩個打打鬧鬧的幫她一起收拾,才弄成了現在的那個樣子,根本不像是周文彥,自己就能收拾的妥妥當當。
不過好在,她雖然收納不怎麼在行,可是保持整潔方面可是一把好手,所以直到現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也不怎麼髒。
兩個人回家吃飯,黎奶奶自然高興的不行,全程笑眯眯的,一點都不見平日裡敦促黎元淮練功時的嚴厲樣子。
黎元淮雖說是好幾天沒回過家了,要說想家呢,也的確是想的,可是呢……
這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倒也是真的不錯。
所以,周文彥說要回學校時,她一點兒都沒猶豫,立馬就說:“帶我一個!”
黎奶奶看著他們兩個,似乎很是不滿。
“怎麼著?才開學多長時間,心就野了?”她輕輕拍打著黎元淮的背。
要是換了往常,這種情況下,黎元淮鐵定要躲到晏飛白身後去,讓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幫她扛雷的。
可是現如今,晏飛白不在,她便也只好趴進奶奶懷裡,撒起嬌來……
“哎呀,奶奶,明早我們一大早就要起來練功,還要準備開學演出,也是很累的好不好?我今天晚上回去,明天就不必來回奔波了呀……”她聲音軟綿綿的,聽在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