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淮聞言,也笑了。
“你自己說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周文彥歪頭想了想,不得不承認:“的確。我想他要見你應該……另有原因。”
黎元淮安安靜靜的看著他,以為他會接著說下去。
可是他沒有。
他只說:“我也買的明天那班飛機,明天我先去接你,然後帶你去見見藥邪,處理好秦詩淇的事情,之後我們一起去機場。”
這安排妥妥貼貼沒什麼不合適的,而且秦詩言的事情本就是她和晏飛白求人在先,所以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好,那明天我等你。”她答應道。
周文彥聽著這幾個字,在耳朵裡過了幾遍,怎麼聽怎麼覺得舒坦,聽著聽著就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的腳踏車就停在了黎元淮家樓下。
黎元淮早就和奶奶說好了,這會兒匆匆下樓,一見他的車子就笑了。
“真熟。”她說,駕輕就熟,跳到他的後座上去。
周文彥在前面,笑意溫柔。
藥邪家離黎元淮住的地方不遠,是一個更加高階,出入爺更加嚴格的小區。
黎元淮和周文彥還有那輛腳踏車一起,在小區門口等著業主出來接。
藥邪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下樓來,黎元淮遠遠的看著,見他穿著條寬大的短褲,一下就想起了初見周文彥那天,周文彥的穿著,與之極其相似。
但是從模樣上來看,兩個人的差距就大多了。
周文彥從頭到腳透著股子冷漠勁兒,滿臉寫著拒人於千里之外,五官也較為硬朗,不像藥邪,生著一對濃眉大眼,配上一張小巧的臉。
好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任務似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藥邪有著黎元淮所見過的,最最女性化的的一張臉。
不過,好在氣質還是,挺粗曠的。
尤其那囂張的外八字,可真是讓人一見難忘。
他從那頭打著哈欠過來,扯著兩人就往裡進,隨口和保安打招呼:“哎,老周今兒挺早啊。”
被他稱為老周的人樂呵呵地回:“是啊,你怎麼沒去上學啊?”
藥邪一臉的不耐煩:“上什麼學啊上學,沒看見有客人啊,這倆人,耽誤我上進……”
他在前面嘟嘟噥噥著,黎元淮和周文彥在他身後對視一眼,都明智的沒有說話。
到了家,藥邪一進門就不管兩人了,一溜煙兒進了客廳,弄得黎元淮站在玄關門口,找不到拖鞋,尷尬不已。
對此,周文彥倒是習以為常。
“來。”他熟門熟路地找出了拖鞋給她換上,自己則光著腳就進門了。
黎元淮匆匆跟上去,心道這兩個人也真是心大。
客廳裡,藥邪倒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他們,目光落在兩人的腳上。
“還好你沒把我拖鞋扔了。”周文彥說。
黎元淮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寬大的拖鞋,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光著腳。
“我都多久沒回來了?”藥邪回他,轉而望著黎元淮:“你也坐吧,別站著。你們倆,下午的飛機吧?”
那口氣,好像兩人是整日見面的好友一般。
黎元淮只得坐下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