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升騰而起,似乎是被一股子的火焰熾燒著全身的臟腑,然後冒出的融漿由喉嚨入嘴,最後直衝腦門,竟恨不得現在就立刻將那女人千刀萬剮,上刀山,下油鍋,車裂,炮製。即便是讓這惡毒的女人死一千次,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抹平他心中的憤怒!
然而前腳跨出擊,後腳似乎是被甚麼東西扯住了一般,動彈不了半分。他的思維一下子迴轉,腦海中突然響起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天叔。在這三年以來,若不是天叔從旁鼓勵,給予信心,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他盛無忌斷然是沒有今天的!
正所謂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卻不能魯莽,最起碼也得先向著惡毒女人問了解藥在殺他不仇。
“殺父戴天,殺母撫地,天為神魂,地為肉身,二者相輔相倚,缺一不可。盛寧雷當初聽信讒言而枉將父親殺害,此舉為殺父之仇!趙夫人為了兒子盛凌雲能夠重新振作。竟將母親活活勒死,是為殺母之仇!這兩仇便是我心頭的兩塊冉,非得要做個了斷不可!”
盛無忌嘴角不斷抽蓄,他心裡已經清楚,曾經的盛家莊已經不復存在,偌大的盛家莊人已經全被屠殺,只剩下面前那個面無人色的趙夫人,還有正躺在病床上病入膏盲的盛寧雷了。
“先讓這趙夫人將解藥吐出來,殺了她,再行後院,找盛寧雷問得殺父之仇,如果說不出個甚麼子醜寅卯來,即便是自己的親身爺爺,即便自己身上留著他的血,那也得親手瞭解了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任你是何人都不可以!”
心中氣血不斷上湧,盛無忌吩咐著劉新釗將鮮血四濺的庭院簡單收拾了一番之後,便差人把盛柄天及那蓮和胡朔,包括在客錢被硬要回來的清葉一併待到了庭院之中。
“快放下,動作輕點,別驚了天叔。”
片宏之後。見得盛柄天被抬進庭院,盛無忌疾步上前,動作小心翼翼的托住擔架,緩緩的放下之後,蹲下身,撫摸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盛柄天的額頭,一邊為他擦拭著額上的汗珠,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天叔,我已將盛家莊的人全部屠殺。這也算了卻了無忌心中憾事了。現在那惡毒的趙夫人就在這裡,您放心,我一會兒就去問她要解藥,待到將您的病情治癒,我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您先睡著,一會兒我來叫醒您。”
擺弄了一下盛柄天胸前凌亂的衣襟,盛無忌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擔憂的那蓮,柔聲問道:小蓮,天叔這兩天有沒有醒過來,或者說是有甚麼不異之處?”
那蓮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深吸了口氣小聲回道:“無忌哥哥,天叔這兩天還是跟您帶回來的時候一樣,不聲不語,不動不移,任憑我怎麼和他說話,但他思維好像被完全封閉住了,沒有任何回應。”
“哦”盛無忌哦了一聲,心中似有所覺,鐵定是趙夫人給天叔餵食的那顆丹藥的影響。將被子輕輕的蓋在盛柄天的身上,起身站起,勉強笑了笑,對幾人道:“行了,我有辦法令天叔恢復過來,一切的源頭就在那女人的身上。”
盛無忌伸手指了指趙夫人。
“您說那女人?她做了甚麼,難道是下了甚麼毒麼?”順著盛無忌的手指望去,胡朔撐了撐眼皮子,一臉不解的看著盛無忌,疑惑道。
盛無忌笑了笑,卻沒回答,偏頭對那蓮道:小蓮,好生照顧天叔,我去去就來。”說完,他轉身便朝著趙夫人的方向走去。
不過在他離開之時,一旁被繩索捆綁得紮實的清葉,見著盛柄天那額汗直冒,氣色虛彌,而且面呈菜葉色的模樣時,卻是眉頭緊蹙,單手託著下巴,似乎在深思著甚麼。
義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腳步還未走近,耳邊便忽然掠來趙夫人的聲音,頓下腳來定睛一看,卻現趙夫人正在與尚維和劉新釗兩人相互糾葛,她竭力的擺動著身子,似乎不願在這裡呆上一分鐘,甚至一秒鐘都不想。
地面上的鮮血已經洗淨,但她卻似乎還是能聞到那令人噁心的血腥味,尤其是想到方才盛無忌殘忍殺害那些盛家莊人的時候,她似乎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將至,那種深深的恐懼,已經在她心裡牢牢的紮下了根,難以抗拒。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曾經的,現在的,如今我便要統統討還回來!”
盛無忌心中冷哼,加緊了腳下的腳步。很快便來到了趙夫人面前。
“啪!啪!”
腳步剛至,盛無忌便毫不客氣的往趙夫人臉上狠狠甩了兩耳光,在她左右臉上,立刻出現了兩個鮮紅的無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