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歪斜的冷眼看著面前這些莊主,那雙明亮銳利的眸子裡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聽到這個聲音,跪在地上的聞家莊長子長孫聞之東身子不由一顫,如此熟悉的聲音,他總記得在哪兒聽到過。在腦海裡努力的搜尋了一陣,終於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只不過當這個人影與方才傳入耳朵裡的那聲音對照在一起時,他又拼命的搖起頭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甚至還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聞兄,怎麼?一月不見,就不識得我的聲音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隨著急湧動的空氣傳入耳裡,聞之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那原本就因戰得一會兒而導致停跳不止的心臟驟時大撲,似乎是在心臟上面安排了一個催生的東西,跳得撲通直快,簡直好像馬上就要躥出了體內一樣。
“這聲和”
聞之東嘴中低聲囈語,喉嚨好似被甚麼東西卡住了一般,竟無法提高到更大的音量。順著那聲音的方向,他緩緩的抬起頭來,與正坐在前面,仍舊是面含笑意,似乎從來都是這麼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的盛無忌眼神對上之時,轟!
頓時直感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噼裡啪啦接連擊打在自己身上,後背上,甚至是腦部。
比之前的搖頭更為濃烈了,他那原本因為睡覺而沒捆結實的菩在他瘋似的搖頭中竟穿插不穩而脫落,一頭約有幾十寸的長飄散在半空,被深夜的涼風微微吹起,活像一個瘋子。
“不可能,怎麼可能?怎數。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聞之東那驚愕之意溢於言表,幾乎下意識的就伸手指著對面的盛無忌,雙眼瞪大得渾圓,似乎隨時都要蹦出來似的,那聲聲張狂之音竟在無任何準備之下便如琴鍵音符一般跳了出來。
不僅僅只是聞之東會有如此反映,就連跪在他身邊的其他莊主,包括聞赫德,徐度,及其他在當日求那免死金牌之日所見到盛無忌那強揮的弟子們,臉上也紛紛露出驚愕不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曾幾何時,那個曾經被冠為廢物的少年。如今卻領著一群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大軍攻佔開平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看他此玄坐在廣場正上方,其他將軍衣著的卻還要站著,不敢妄動,就不難看出,這小子此刻很明顯已然是一個軍中之人,而且還是個官位極大的軍人!
“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參見我們軍尉大人!”見跪下幾人眼神中的迷茫之意,顯然不清楚開平縣中事情的劉新釗走到幾人面前,高聲喝道。
“軍尉?這小子是軍尉大人?”
“不會吧,他不是去省府參加統領授課了麼,怎麼短短一月之間,竟。竟成了軍尉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朝廷軍尉除去武藝高強等外在因素之外,還得需要年齡資歷,這小子不過才小小十七歲年紀,怎麼可能呢?
“就是,就是,我也不相信,這絕對不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都給我閉嘴!”盛無忌大喝一聲,那些嚶嚶嗡嗡的聲音嘎然而止,立刻安靜了下來。
見得那些莊主弟子們在他一聲爆喝之下而驚若蟬翼,盛無忌這才起身從椅子上站起,跨過幾步,走下臺階,來到聞之東身前,蹲下身子,望著那一雙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時,微微的眯起眼睛,道:“怎麼,看到我做上軍尉很奇怪嗎?”
“盛無忌,你,”
“混賬!”
見聞之東公然指著盛無忌的鼻子,不恭敬不說,竟還敢直呼他的姓名,尚維心下生出一陣憤怒,幾步過去抽了聞之東一耳光,咆哮道:“軍尉大人的名字豈是你這罪孽可呼的?還不快些道歉?”
說著的時候,他又揚起右臂,準備在抽其一耳光。
一邊的盛無忌見狀,慌忙伸手去攔,笑了笑,搖頭道:“尚將軍莫生氣,我與這子有點淺薄交情,如今見得他莊竟與越國勾結,心下難忍。行了,你且退向一邊,這由我來審問。”
“這,哎,好吧。”見盛無忌拼命搖頭使眼色,尚維也不便多說甚麼,輕嘆口氣,收回手臂,負手,退向了一邊。
盛無忌深吸了口氣,看著聞之東,笑道:“聞兄,我且敬重你是一條英雄好漢,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肯招供與越國通敵,那麼便可免受皮肉之苦。”
說著,盛無忌朝身邊早已將供狀寫好就等畫押簽字的劉新釗揮了揮手,劉新釗便馬上湊上前來。恭敬的將供狀遞了過去,盛無忌接手過來,平攤在地面,指著上面的姓名落款,淡淡道:“自己主動簽了吧,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