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剛才所使用的並不是甚麼特定的功法,而是經過罡勁的灌輸,將空氣中那些漂浮的金屬物體盡數幻化成了鋒利的刀刃,或者是像剛才透過麻酥那些官兵的尖針。
其實,這些尖針不是帶有甚麼毒性的,只是盛無忌在前段時日突破黃罡五層之際,已將衝息拳劈拳一式的續筋修煉完畢,這是一種透過將自身筋脈盡斷,然後才透過罡勁作用將筋脈續上,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一旦作用在人的身上,那麼便能起到對人體進行麻痺,或者分泌一些毒素在對方身上。
方才他就是使用的那種技巧,而配有他此刻已經修煉至金氣下品的罡氣,對五官神識已經有了一個很精點的掌握,目光敏銳,能夠很精準的找準對方的穴道,從而一擊即中。
“怎麼是你?”
龍鳳一臉驚愕,看見突然出現的盛無忌,像是被甚麼東西禁錮住了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雖然在半年前他也親眼見識過,當兩人處於漂浮狀態,在半空急速往深淵著落時所展示的手段,但憑當時的感覺,這少年的修為也不過在橙罡四五層之間。
可如今,他居然能夠做到運用空氣中的氣流而對這些官兵產生攻擊,並且能夠輕易將方才那名擁有撐杆至少七八層之上的官兵頭頭的氣韻完全抵消,那就說明他的修為應該在黃罡之上!
可是,這僅僅只是半年多的時間,他怎麼能做到如此大的修煉跨越?
面對龍鳳的質問,盛無忌卻是面色從容,來到龍鳳面前,意味深長的掃視了一眼,旋即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沉聲道:“為甚麼不能是我,我還想問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省府,刺殺洪統領的目的跟你們越國有關係嗎?”
天生的警惕感令龍鳳對這突然出現的盛無忌心生畏懼,剛才已經見識過了他的手段,雖然不知道他要幹甚麼,但起碼有一點可以明確,既然他肯救自己,那麼便不會對自己有甚麼危險的動作。
略微沉吟片刻,他臉上驚愕的表情逐漸平復下來,竭力捂住疼痛欲裂的腹部,冷冷道:“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會回答你,你要殺就殺,不必廢話。”
“哈哈哈!……”
盛無忌忽然沒來由的狂笑起來,道:“我要殺你方才就不會救你了。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為何要刺殺洪統領,還有,前段時日有個叫趙御吉的來刺殺我,這是不是與你們越國有關,你把這些告訴我,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他的神色忽然變得陰霾起來,看向龍鳳之時,似乎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殺欲。
龍鳳身子微微一顫,尤其是當他聽到‘趙御吉’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更是為之一變,但多年的訓練已經令她隨時表現得榮辱不驚,深深吸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不認識此人。至於你說我們越國的事情,我更沒必要告訴你,好了,我要走了,最後,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龍鳳恩仇必報,以後若有機會,我定會報了你這次恩。”
說完,似乎是不願與盛無忌多提及關於越國的事情,她慌忙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盛無忌一聲大吼,下意識的拽住了龍鳳的胳膊,緊逼道:“你認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麼?今日你若是不把此事說清楚,我便將你交於寧統領法辦!”
“你……”
龍鳳身子一顫,雙目怒火的瞪著盛無忌,隨後又轉變成了一汪哀怨,緊攥的拳頭忽然放鬆下來,整個人霎時如同一攤泥一般放棄了抵抗,長嘆口氣,道:“唉,好吧。你若是要將我交於你們朝廷,那悉聽尊便,至於我們越國的事情,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對你透露半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她緊緊的閉上了雙目,櫻鼻兩孔之間,呼著極不均勻的白氣,似乎是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亦或是心裡認定了盛無忌不會那樣做。
畢竟,從那日在懸崖山洞的種種跡象表明,盛無忌並不是那種貪功而隨意出賣別人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的直覺。
看著龍鳳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本還有些怒火的盛無忌頓時心底感覺被甚麼東西抽空了一般。思維一下子迴轉到了那個寒氣盛重的夜晚,回想著在天明之前忽然闖進來的越國刺客。
那日,自己才不過是橙罡四層修為,面對面前四五個橙罡六層之上的武者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龍鳳心存感激,一聲令下呵斥著那刺客住手,否自自己當日就難逃一死。
坦白說,盛無忌是一個記仇之人,誰對他不敬半分,那麼自己定當百分奉還。同樣,誰若是對他好上一分,即便是讓他以性命相抵,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