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嶋安的掌風如狂風暴雨般猛烈,這一次的力度更是超越了上一次,彷彿山嶽崩塌之威。
他的這一掌,猶如雷霆萬鈞之力,直接擊打在地面之上,霎時間,一條深邃且漫長的溝壑在眾人腳下蔓延開來!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掌風餘威所帶來的熾熱氣息,四處充斥著燒焦的味道。空氣中並沒有火焰的熾熱與光亮,只有那強大的氣勁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產生了一種令人心悸的灼燒感。
見唐妙興和張旺已經把唐秋山帶走,丁嶋安隨之收手,臉上帶笑抱拳道:
“呵!既然是一對一的對決,唐門主和張長老直接下場救人,那這場比試已經結束了。”
一對一的對決,外人出手相助自然判定失敗,這是江湖規矩。
但其實唐秋山的輸,早就是註定的了。
即便唐妙興和張旺不出手相助,如今唐秋山身受重傷,已然處於半殘狀態,再戰丁嶋安無疑是以卵擊石,根本就不可能有勝算。
“呼呼……”張旺緊張地大口喘氣,他忍不住驚歎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好霸道的武功!”
剛剛那一掌之威,如同一股洪流直衝雲霄,讓人無法抵擋。即便張旺和唐妙興雖成功救下唐秋山,但仍心有餘悸。
……
寥寥一掌竟然可以有摧枯拉朽、一往無前的氣勢,實話說唐門眾人還真是第一次見識。
毫不客氣的說,他們任何一個人現在面對丁嶋安,應該都沒有勝算!
此刻的張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面對丁嶋安時的那份對戰慾望和信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深知,即便是自己全力以赴,恐怕也難以抵擋得住丁嶋安那降龍十八掌的威力。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對於接下來的局勢,已經有些絕望了。
因為此時此刻,全性的掌門呂洺都沒出手,如果丁嶋安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那呂洺的實力只會更強。
現在唐門這邊已經輸了兩場,接下來,又拿什麼和全性的人抗衡呢?!
“丁嶋安,先前約定不過是場切磋,你的手段,未免過於狠辣了吧?”唐妙興的語氣中帶著冰冷的譴責
丁嶋安乾笑了兩聲,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
“剛剛我已經勸過唐秋山很多次了,只是他一直不聽勸而已,我也是沒辦法。”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唐門和全性眾人陷入了一副劍拔弩張的狀態之中。
呂洺冷哼了兩聲,直接說道:
“唐門主,願賭服輸。決鬥一事講究點到為止沒錯,但刀劍無眼,難免有些事故也是很正常。”
“唐門好歹也是千年大門派,不會無恥到不認賬吧。”
“現在我們這邊已經勝了兩局,只要再勝一局,唐門就算是輸了。”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繼續說道:
“這最後一局,唐門主可要好好斟酌了。”
唐妙興臉色陰沉,被氣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張旺在他旁邊低語道:
“門主,接下來這一仗,可是關乎我唐門的未來……讓我出馬吧。”
“張旺,這一次,我親自出馬!”唐妙興斬釘截鐵地說道。
“師兄,你……”
“沒什麼好說的,難不成你有信心對付幫全性的人嗎?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容不得任何閃失。”
“我的實力最起碼要比你強點。”
在當下這個微妙的時刻,張旺也無話可說了。論實力,唐妙興無疑是唐門中的翹楚,無人能出其右。
下一局的勝負,不僅僅關乎一場比賽的勝負,更關乎唐門的榮辱。若連唐妙興都敗下陣來,那麼唐門被滅門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無人可冤。
唐妙興身形一動,猶如一道寒光一般,一步便跨到了全性眾人的面前。他眼神冷冽,猶如寒冬中的冰刃,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他朗聲道:
“這一輪,唐門門主唐妙興親自出戰!何人願與我切磋一番?”
巴倫和塗君房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彷彿見到了獵物一般躍躍欲試。然而,呂洺似乎洞悉一切,他輕輕攔住了兩人,微笑著看向唐妙興。
“既然門主親自出戰,但我也自然也要給足唐門主的面子。”
“這一輪,由我呂洺與你比試。”
說完,呂洺也是一步向前,如鬼魅一般飄向中央。
他緩緩地抬起兜帽,動作間充滿了一種從容不迫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