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以說是冷漠的表情,讓人琢磨不出任何的想法。
是的,列維加的心很堅定,他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導師就好像父親一樣。
列維加和其他的聖殿騎士不一樣,他們出身於高貴之家,而他只是一個孤兒,一個被枷牧爾撫養長大的孤兒。此時,他們之間像是父親與兒子的對話,心對著心的真實交流。他渴望更加強大的力量,更明顯的原因在於這力量是他本應該繼承的,光輝之翼的力量。
漫長的長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寧靜過,列維加跟隨著他的導師,感受到了壓抑。他不知道導師將要帶他去何方,那是渴望與抗拒並存的感覺。
陽光微微的滲過雲層,那帶著蒼白的雲層。看著導師的背影,列維加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絲的悲哀,因為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導師過早的蒼老。
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當走過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列維加回過頭看了一眼聖殿,然後很快的轉過了頭。
導師枷牧爾的話語傳來了:“列維加,你知道嗎?有種力量比光輝之翼的力量更加的強大。”
“那是什麼力量?”列維加緊追著問道。此時在他的臉上浮現的是強烈的渴望,強烈得可怕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因為它就好像是風那般漂浮不定,可以感覺到,但是看不見。那是每個人都擁有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我覺得你一定會擁有的。”
枷牧爾的話語帶著宛如寓言般的深意,很迷茫,但是卻感受到其中的深刻。他的眼眸此時顯得很清澈,過早蒼老的頭髮斑白,臉上更映著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心痛的感覺。
“列維加!”
“嗯!”列維加偷偷看了自己的導師一眼。
此時的枷牧爾看起來嚴肅得可怕,是自己觸怒了他嗎?列維加此時顯得有些慌亂,自己的執著似乎讓導師感受到了悲傷。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成為唯一的光明聖祭司嗎?”
“導師,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列維加這次真的感到了慌亂,他看出了導師臉上掛著那種絞痛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我有些感傷罷了!聖殿騎士有四個,而光明聖祭司只有一個。當年有七個可能成為光明聖祭司的人,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
枷牧爾的話語很平靜,很快他又接著說起來了。
“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和聖殿騎士相同,都擁有高貴的血統,而你不一樣。也許我和我的導師一樣叛逆,因為我不喜歡現在的聖殿,我也向往光明,但是這光明在我看來更應該是由普通人所守護,而不是由那些各國皇室子弟來守護。也許聖殿已經老了。”枷牧爾的語氣帶著感傷。聖殿真正的勢力正是建立在這種基礎上的,由四位聖殿騎士便可看出,成員不是皇室子弟便是權貴之家。雖然經過聖殿的薰陶,他們會走向虔誠的守護之路,但是枷牧爾並不喜歡這樣,他和他導師一樣充滿了懷疑的種子。
“人老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枷牧爾苦笑著,突然抹了抹自己疲憊的臉,也許現在對列維加說這些還是早了點。
“你不是想要強大的力量?我可以幫助你找到比光輝之翼更加強大的力量。你順著這條道路走下去,在你感覺想回家的時候,就回來吧!我會傳授你比光輝之翼更加強大的力量。”
“這條道路?”列維加滿臉狐疑的看著導師枷牧爾所指的道路。
這就是來聖殿的道路,也是他走過無數遍的道路,這裡面有什麼秘密嗎?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你順著這條道路走下去。我建議你先向北走,也許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力量。”
“十年?”列維加顯然大吃一驚,甚至連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痙攣。
他沒有反駁導師的話語,但是他不能明白導師話語中的深意。
為什麼需要如此長的時間?到底是要找什麼力量?難道光用走的就可以找到這種力量嗎?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它在哪裡?
“導師,我到底要做什麼?那是什麼力量?”列維加問道。
“我說過,那是虛無的力量,可以感覺到,但是無法看見,是比光輝之翼更加強大的力量。要感覺它,必須親身去體會。來吧!穿上這個,它會幫助你找到這力量的。”
枷牧爾脫下了自己的長袍,那是光明聖祭司的長袍,有些誇張的長袍,並不適合旅行的穿著。此時,列維加還是非常的迷茫。
“導師!”
“列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