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惺忪的眼睛睜開，刺激的光線闖入視線。

周遭漸漸地吵鬧起來，“她眼睛動了！快，快叫費羅醫生！”

好多張面孔圍上來，“去叫人！”

“讓開，讓我給她做檢查。”

“護工出去，去通知費羅醫生！”

有聲音在耳邊，“寧千羽？寧千羽，你知不知道你在哪兒？”

“別怕，我們是在救你。”

寧千羽像是陷入一片混沌的海，不斷下墜。

“她的情況很不好。”

“有意識，不知道能撐多久。”

聲音不斷在耳邊道：“不能睡，寧千羽不能睡！”

她好累。

“費羅醫生來了沒有？”

“還在打電話。”一位醫生在拿著手機貼在耳畔，“喂，費羅醫生？我告訴你，你的病人醒了！”

“是嗎？我馬上回來。”

莉莉安拉住費羅，“我陪你回去。”

她明明和他們聊得非常開心。

費羅握住她的手，“你留在這兒，我能解決。”

“不，我想陪著你。這裡非常不錯，可是我不待在你身邊我不安全。”

宋默爾看他們如此不捨對方，順勢道：“費羅醫生不妨帶上她吧。”

“非常抱歉，我必須要走。”費羅拉著莉莉安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莉莉安也向他們示意。

“注意安全。”

“路上小心。”

費羅到門口，“今天非常開心，改日再聚。”然後拉著莉莉安離開。

顧盼盼看費羅也走了，她也沒什麼待在這兒的必要，其實一開始就無聊，只是沒好意思去說。

這下費羅開了一個頭，她也好說自個兒要回去。

“我可能也要離開。”

她是用了可能兩個字，手上把昏昏欲睡的歐陽拍醒，“走了。”

歐陽睜著疲憊的眼，四處望望，“你們聊完了嗎？”

“聊完了。“

宋默爾想挽留他們，k看出來，卻道：“歐陽醒醒，把人送回去。”

顧盼盼抬眸，“k你答應我的事情，要做到。”

K想起方才費羅接到的電話，“放心吧，我會的。”

“好。”

人散的差不多，宋默爾和優子在收拾。

馬丁和k躲到一旁去，找一個能看到她們二人的角落。

“你答應了顧盼盼？”馬丁不敢相信，k這麼輕易草率地就答應了她了，實現不了怎麼辦？

他上哪兒去找一個人來賠給她？

“人在我們手上。”k提醒道，不知道為什麼馬丁這麼緊張，無非是讓顧盼盼先安心，把事情做了。

等到醫院裡寧千羽好了，再把人給她，一舉兩得。

“但是她不是還沒醒嗎？”

想到顧澤之給她喂下去加倍的藥，再加上她自個兒想自殺，不想活。

誰都不能確定寧千羽能撐下去。

“沒事，她已經醒了。”k篤定。

馬丁腦子轉了一圈，“你說的是，費羅的電話便是為她？”

“對。”k給他線索，“你忘記費羅不給人電話號碼的嗎？他留下的聯絡方式是怕萬一寧千羽醒了。”

“通知他的人應該是醫院裡。”

“她要是出事還不是會打這個電話？”

K瞥他一眼，平時說什麼都不容易懂，這會兒知道舉一反三了。

“要是出事，還去醫院做什麼？應該跟我商量對策。”

要不是費羅執意要走，k都看不出來，他都沒辦法確定。

“別再說了，她過來了。”k怕拍馬丁，迎上去接宋默爾，宋默爾端來了一盤紫葡萄，“優子說很甜。”

“我試試。”k要了一個，“還不錯。”

宋默爾高興，“我們去沙發旁邊吃。”人跟著不往他們那邊湊。

馬丁鬆一口氣。

但是k跟著她去了，也沒有人跟他聊天呀！他為什麼感到輕鬆呢？

“我想出去上班。”宋默爾看他高興，以為能提出來了，可是，事與願違。

K問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為什麼要出去工作？”

宋默爾知道他後頭想說什麼，肯定是一連串的問題，先是在家不好嗎？有優子陪著怕什麼，他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