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密抱著這個跟最愛女人誕生的結晶。

她每一寸相貌都有她母親的影子在，顧密寬慰自己，她早去了天堂，並且在這兒等著自個兒和女兒的到來。

可是，有一張面孔揮之不去。

顧密放開了顧盼盼，揉揉她的碎髮。

“去睡吧，爸爸要去休息了。”

夜班三更，顧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坐在床上，室內不透一絲光線，他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孤獨感了。

而那張面孔，又在他面前浮現。

“老闆。”遠在與君會盯著的阿杰打電話給他。

顧密疲憊地揉揉眉心，“你說。”

“姚小姐好像買了去m國的機票，準備明天走。”

顧密瞬間驚去一身疲倦，“她現在人呢？”

“我們盯著呢。”阿杰看了目標窗戶，還亮著，裡頭就她一個人，窗前是不是略過一個人影。

“她還在。”

顧密稍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你們先盯著。”

阿杰不明白，既然老闆這麼緊張，幹嘛不現在讓人控制住她？或者是採取什麼其他的措施。

“我們真的不用做什麼嗎？”

顧密重複，“盯著。”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阿杰看不懂顧密想的什麼，可是他知道，要是放走了姚薇薇，他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一個手下跑過來，“傑哥，老闆說什麼，要不要讓人把門踹開，把人抓著？”

阿杰瞪他一眼，“粗俗，繼續守著。”

“好吧。”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顧密開燈，找到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他戒了許久。

煙霧湧入他的喉間，再深入肺裡，漸漸地從這種迴圈裡找到一種安寧，他慢慢靜下來思考。

與此同時，對姚薇薇放心不下的宋默爾也引起了k的注意。

k洗完澡出來，她還保持著他進去洗手間的姿勢，單手靠桌上撐著腦袋，出神地想著什麼。

“默爾。”k走到她旁邊，帶動了身旁的空氣，浸染了一室的橘子兒香。

宋默爾被香味吸引，拉出飄遠的思緒，“你身上好好聞。”

她要去抱k，k圍著浴袍，居高臨下，摟著她的肩膀，讓她的臉貼著腹部。

“你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我走過來你都沒反應。”

宋默爾咬咬下唇，“沒什麼。”

她此刻心中巴不得撕開面上這張偽裝的面具，跟他開誠佈公，毫無保留地談一次。

可是她不敢，輸不起，要是說她把事情一一道來，陰差陽錯讓k放棄她。

宋默爾想都不敢想，繼續抱著他。

k從宋默爾加緊圍住他的力道里，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害怕。

他想了想，去洗澡之前，宋默爾有意支開他一小段時間，當時他記得沒錯，他把一個手機放在這個房間。

等到進去之後，他想起來，再拿來放好，再進去衛生間洗漱。

中間間隔，宋默爾都沒有在他的視線範圍。

k的記憶力實在好，又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便是，在第一次她跟顧盼盼見面的時候。

說到他最近，他在頻繁聯絡的一個人——姚薇薇。

k眼神驟變，是她沒有錯了。

“好好睡一覺。”

說完這句話，宋默爾應聲倒下，快要捱到地面的一瞬間，是一雙結實的手臂接住了她。

k的包包裡有一種粉末味兒藥劑，手指間碾壓磨開，她吸進鼻子便暈倒了。

“k，她怎麼了？”馬丁一進來就看到在旁邊睡著的宋默爾。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暈倒了。”k在馬丁下一句發問前，補充道：“我做的。”

“好吧。”馬丁把要說的話都嚥進肚子裡。

“去把姚薇薇找來。”

馬丁慌忙去把門關上，“你說小聲一點，我害怕我的優子聽到。”

k默許，“找個藉口出發。”

馬丁皺眉，他看看宋默爾，在腦子裡想到一個畫面，指著她。

“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嗯。”

馬丁挑眉，“女人的敏銳程度不亞於受過訓練的間諜。”

“不說了，今晚上我要姚薇薇出現在我的眼前。”

馬丁許久沒有執行過任務了，略帶生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