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羽身體好似喝醉了一般,支撐不住的朝著前面的過去。
這些天以來,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多。而由於她每天都必須要早早的去打掃別墅,等到工作完早餐也都已經沒有了,身體明顯地消瘦了幾分,又因為那些恐怖快遞的事情,晚上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直到這一刻遭受了雨林,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了。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墓園的門口,厲少城下車,他身穿一件黑色中長款風衣,單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一張俊美矜貴的臉龐在黑夜裡顯得越發的妖魅,宛如墨玉一般的黑眸,陰冷的掃過門口。
司機立刻下車舉著一把黑傘站在他的身邊說道:“這就是當初寧小姐父親下葬的墓園。”
這個墓園很大但是找到她卻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女人的身上,他的眼眸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閃過了某種光亮,但是下一秒就看見女人的身影宛如枯萎的花朵一般倒了下去,他的眸色瞬間深沉。
一個箭步過去。
人被摟入他懷裡。
“寧千羽?”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
懷裡的女孩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
“現在立刻去醫院!”
經過了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眉目之間帶著一抹疲憊的對他說道:“小姐只是發燒了而已,現在已經打上了吊針,過不久應該就會醒過來。”
厲少城的眸子冰冷的看不見底。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牽住她柔軟的小手。
從前他最喜歡牽她的手,她的手格外的柔軟,但是此刻卻因為消瘦只剩下了骨頭。
“寧千羽……”三個字從他形狀完美的薄唇裡溢位,他的眼眸裡帶著一種溫柔的眷戀,仔細的看著女孩的臉龐。
寧千羽安靜的躺在那裡,不要看上去格外的乖巧,只是嘴唇因為生病,看上去有些蒼白。
他的耐心在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告罄。
“為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醫生被他吼的嚇了一跳。
厲少城平日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陰陰冷冷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然而此刻一暴怒就嚇得整個醫院的人都不敢說話,醫生擦著額頭的汗水:“這……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我每年給你們花費那麼多錢投資,就是為了讓你們連一個小小的發燒都治不好的,嗯?”
“厲總,小姐不管哪裡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是因為疲累過度在外面淋雨著涼了,所以才會發燒的,至於為什麼醒不過來……”醫生顫抖著擦了擦腦門:“有可能是小姐沒有求生意識……”
“沒有求生意識?你在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會想死?”他聲音裡的怒火已經掩飾不住了,眸子裡沸騰著火苗看向床上的女孩。
如今她就那麼乖巧地躺在那裡,他卻有一種她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凍結成了冰霜,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快要消失……
“一天的時間,一天的時間讓她醒過來!”
厲少城的眸色冰冷陰鷙。
醫生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點著頭。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原本只是簡單的發燒而已,但她就是躺在那裡,一直沉睡著。厲少城好幾次都認為她是在跟自己賭氣,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孩的臉龐,聲音清雅迷人,溫聲道:“乖,是我錯,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兇你。”
“……”
“你要是現在醒過來,我就帶你去吃小龍蝦。”
他低聲誘惑著,聲音是任何女人也無法拒絕的溫柔。
可她依舊躺著,秀氣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白皙的面板上,好似一個隨時會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醫生的話再一次縈繞在耳邊:“世界上有兩種病,寧小姐這種病就是心病,我們可以治得了發燒,但是心病需心藥治,不然世界上也不會有心理醫生存在了。”
他骨節勻稱的手指驀地緊握。
接著,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好似有些不耐煩的拿起電話按下了接通鍵,輕輕淡淡地嗯了一聲,那邊傳過來保鏢恭敬的聲音:“少爺,你讓我們查的東西,我們已經查到了。這些東西似乎是在網上買的快遞。”
“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每天下午會送過來一個,今天我已經在保安處看到了,上面寫著的是寧小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