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薇薇立馬介面：“厲少城會這樣，是基於大小隻能保一的前提。可如果齊醫生有能力讓兩個都保住呢？”

一番話說得顧家父女都沉默了。

一方面是眼下情況還不夠明朗，齊月笙能不能將大小都保住還是一個疑問。

另一方面，確實如姚薇薇所言，他們誰都沒有權力代替寧千羽做決定。

最終在姚薇薇的調和下，顧密和顧盼盼彼此都退讓了一步，達成一致觀念——先等等看齊月笙那邊的檢查結果。

臨近中午，檢查終於結束。

研究所條件很好，寧千羽所在的房間比起顧盼盼的總統套房也不差什麼。為了免去來回折騰，顧盼盼索性直接讓她住在那兒了。

寧千羽還在昏睡之中。

顧盼盼忙不跌地拽著齊月笙的手臂問道：“大齊大齊，情況怎麼樣？”

齊月笙實話實說：“她現在的一切症狀，包括精神不濟，頭疼，目眩，食慾不振，都是因為體內的不明物質造成的。至於這種物質的結構屬性，目前還不能確定，同時也不能確定這是她自體產生的，還是由於外在原因造成的。”

“是外在人為的。”顧盼盼脫口而出。

“嗯？”齊月笙滿臉疑惑。

就連跟著一道進來的顧密和姚薇薇也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目光齊齊落在顧盼盼臉上。

“月笙都不能確定的事，你這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顧密雖然是詢問的口氣，神情語態卻分明是將顧盼盼剛剛的言語當成了小孩子家家的隨口一說。

顧盼盼也懶得解釋，揮手道：“信不信由你們吧，反正我就是這樣認為。”

有些事她不想讓這些人捲入其中，索性隻字不提。

寧千羽一醒來，就看見了一圈熟悉的面孔。

“千羽姐姐……”把她給暴露了，顧盼盼說話有些沒有底氣。

“厲夫人，別擔心，厲總還不知道。”姚薇薇適時站出來，解釋道：“我們也是無意發現你在這兒，盼盼倒是一直守口如瓶。”

因為注射了營養針劑，寧千羽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彎了彎唇角，道：“擅自跑來這裡，是我打擾了。盼盼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我也知道，不必專程向我解釋什麼的……說起來我和顧老闆姚小姐也算是熟人了，只不過沒想到，盼盼竟然是顧老闆的女兒。”

顧密半是感慨半是意外，道：“我也沒想到我這個整天雞飛狗跳沒幾個時間能見人的女兒，竟然跟厲夫人你熟識。”

“大概這就是有緣分吧。”

姚薇薇挑了挑眉，依舊是寧千羽印象中那副美豔的模樣。

說話間，齊月笙走了進來。

一看見他，寧千羽的眼神不禁亮了亮，雖說她對自己的情況並不抱太樂觀的希望，可潛意識裡還是希冀著聽到與之前其他醫生所給予的不同的答案。

看她掙扎著要起來，顧盼盼連忙過去撫了她一把，姚薇薇則趁機在她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齊醫生，我情況怎麼樣？”寧千羽目光灼灼地盯著齊月笙。

齊月笙面容沉靜，眼裡也是波瀾不驚，一手拿著檢查結果，一手推了推眼鏡，才慢慢說道：“好的結果是，不明物質目前並沒有影響到胎兒；壞的結果是，這種物質對你身體的影響會隨著時間而增強，而解決辦法……暫時還沒有。”

聞言，其他人：“……”

只有顧盼盼一個人嘖嘖出聲：“大齊，如果你能多笑一笑，會用更溫和委婉的方式對人說話，你的魅力值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比起其他人，寧千羽聽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是喜出望外了。

腹中寶寶是健康的！

這比什麼都重要。

“多謝齊醫生。”她由衷感激。

齊月笙沒有說話，用搖頭表示“客氣”。

“月笙，解決這件事你有幾成把握？”現實早已攤開了，顧密也顧不得寧千羽本人就在場，直接問了出來。

此言一出，幾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了齊月笙身上。

齊月笙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沉吟幾秒才道：“這個問題，暫時我還不能回答，幾天後可能會有答案。”

他說的是“可能”……

大家心裡都不由一沉。

顧密沉默稍許，點點頭道：“那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齊月笙再次搖頭。

顧盼盼最是受不了太過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