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她的額頭。

輕輕一碰，如蝶翼劃過，無端攪起漣漪。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低沉溫柔的聲音，“能讓我在意的，只有你。”

別人都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之後，牽個手就跟自己的右手牽左手沒什麼兩樣，親吻也會變成一種普通的碰撞，就跟兩個雞蛋相碰別無二致。

可是，這一刻，寧千羽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絃顫了一顫。

她呢喃出聲，“厲少城你真好。跟你在一起越久，我就越覺得你好。知道你喜歡我們的寶寶，親眼看著你為我們的寶寶做了那些小木馬和小床，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好的男人了。遇見你，何其有幸。”

厲少城將自己的額頭和她的額頭抵在一起，許久不曾撤開，心頭如同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癢癢的難以自控。

最終，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要說幸運，我比你更幸運。”

等他們分開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邊多了一個人。

額……

寧千羽臉上情不自禁騰起紅暈，撩了撩耳畔的頭髮，幹著嗓子道：“嗯……齊醫生，你來多久了？”

齊月笙雙手插在他的白大褂口袋裡，安靜得像個透明人，“剛來，沒看見多少。”

寧千羽：“……”

齊月笙又道：“我敲了三遍門。”

寧千羽眨了眨眼睛，兩眼望天。

厲少城輕咳一聲，看向齊月笙道：“是有進展了？”

“是，有了，我就是來說這件事的。”齊月笙依舊遠遠地站在那邊，沒有向裡邊走近的跡象。

看著兩個男人隔著好長的距離隔空對話，寧千羽深深地覺得彆扭。

但是，齊月笙顯而易見並不這樣覺得，依舊保持著和他的站姿和語速，道：“我想我有辦法解決掉厲夫人身體裡的非正常物質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會進入長時間的治療期，你們心裡有個準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