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如此沉重的話題,宋默爾卻依舊在笑著,姚薇薇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同窗了好幾年的人。
只不過,誰都有誰的難處。
她理解並且身在其中,因而也就不再多問,轉而囑咐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暫時替我保密吧。”
宋默爾同樣沒有多問,只點了點頭道:“好啊,沒問題。”
晚上,別墅。
寧千羽輕輕搖著嬰兒床,床裡,安安呼呼大睡。
送完客人晚歸的厲少城一邊扯開領帶,一邊走向那對現今已經是他生命裡最重要存在的母女。
“怎麼還沒睡?”他貼著寧千羽坐下,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體溫灼人。
寧千羽側頭看他,“哄安安,順便等你。”
“順便?”
“嗯,順便……唔……”話音剛落,嘴就被堵上了,想著安安就在旁邊,寧千羽莫名心虛。
許久,厲少城才鬆開在懷裡不斷掙扎面色緋紅的女人,眸底閃現著幽暗的光芒,“二十三天已經到了。”
嗯?
寧千羽微微怔忪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下之意,瞬間羞惱成火,“忙了一天,你就不累嗎,厲少城?”
厲少城一本正經,“不累,甚至還可以做很多事。”
彷彿是怕寧千羽不相信似的,他輕輕貼近她耳畔,呼吸撩人,“不信,你可以試試。”
寧千羽臉色越加發紅,輕輕將他向外推了推,道:“安安就在這裡,你還說這些話!”
厲少城瞥了一眼嬰兒床中睡相傻乎乎的女兒,唇角微勾,“這麼小個東西,除了吃和睡還懂什麼。”
他的口吻輕鬆得不得了,完全沒將厲安安放在眼裡。
寧千羽內心崩潰,有種落入了敵人囚籠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的壓迫感。
然而,就在她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打算服從一次眼前這個已經很久沒有開葷過的男人的時候,厲少城卻發話了:“這麼不禁嚇?算了,先放過你一次,再養一段時間。”
嘶……
這男人!
寧千羽丟了個白眼球。
厲少城的手順勢捏上了她如今已經養的肉感十足的臉頰,一邊眉毛高高揚起,“怎麼?很失落?”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很失落了?無恥!流氓!”寧千羽一把將他的手拍下,心中惱怒非常。
厲少城心情卻似乎格外的好,一點也沒介意她的鬧騰,靜靜凝望了她半晌,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
喝了酒的他臉上帶著一絲迷醉的笑意,身上全無半點冰寒氣息,聲音格外醇厚低沉。
不知不覺間,寧千羽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情緒感染,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安,然後溫柔地笑了,“是呀,我們是一家三口了。”
燈光溫暖,歲月似乎格外靜好。
翌日。
“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亭臺水榭之上,厲少城懷裡抱著熟睡的安安,寧千羽與他並肩而立,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園林式的建築群,半晌合不攏嘴。
厲少城看著這個一大清早就被自己從被窩裡撈出來的女人,唇角勾了勾,“本來早就想帶你來看了,只是前段時間意外之事一樁接一樁……喜歡嗎?”
寧千羽轉過頭,神情依舊還是愣愣的,機械般的點了點頭,說出口的話卻與剛剛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厲少城,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才送我這麼大一份厚禮保命?”
“……”厲少城神情瞬間轉冷。
該死的女人!
他果然是最近放縱她太久了!
“寧千羽,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冰冷的語調瞬間喚醒寧千羽飄遠的理智,她嚥了咽口水,立馬露出討好的笑,主動挽上厲少城的臂彎,道:“你看你,生什麼氣嘛。我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嗎……呵呵……”
“是嗎?”厲少城聲音沉沉,神色間分明寫著“你再裝”幾個大字。
寧千羽越發笑得花開燦爛,要是背後有一根尾巴,她只怕是會搖得飛快,“當然只是玩笑!我怎麼會懷疑你的心意呢?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
玉露山莊?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悶騷的吶……寧千羽目光緊鎖在厲少城面上,心裡不住悶笑。
“我送給你的,難道我會讓別人來取名字?”厲少城用看白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