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與歐陽計較的。

“你兇我沒有關係，但是不要忘記這兒還有一位美人兒在，別嚇著人家。”顧澤之向寧千羽舉杯，舉措善意。

“別吵架了。”寧千羽恬淡地笑笑，復而眼中深沉的哀愁又湧上來。

歐陽何其地敏銳，一下就發現了。

“最近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歐陽對寧千羽關心是裝不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

“沒什麼。”寧千羽搖著頭，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她對於異性的接觸很不習慣。

顧澤之觀察了許久，決定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他換到對面坐下，隔得寧千羽很近，優雅斯文，吐氣如蘭，“寧千羽，我叫你千羽可以嗎？”

寧千羽輕點下頭，顧澤之覺得她乖順地像只貓兒，只是不曉得聽不聽話了。

“你跟我說說，飲食睡眠運動方面的情況。”顧澤之接近了他，歐陽揣在兜裡的電話響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顧澤之得逞地笑了笑。

把寧千羽喊過來對著他，“千羽，我們接著說。”

寧千羽被盯著不好意思，有幾分緊張，“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總是憂傷呢？”顧澤之像方才歐陽逗弄她時，她扶上臉龐一樣撫上她的。

指腹輕輕地從她的臥蠶擦過，柔軟迷離的眼神與之對望著。

“相信我，我是心理醫生。我會保護你的，只要你聽話。”他的唇不斷張合，寧千羽的神志開始恍惚。

像是古老幽遠的咒語在耳邊響起，潺潺如流水滑入耳中，直達心底。

寧千羽漸漸地垂下眼眸，回憶起了她記憶中與厲少城疏離的那天。

正是遇到顧澤之的第一天。

“是不是那天，你在馬路上差點被撞到，歐陽救了你，你遇到我的那天。”顧澤之娓娓道來，引導她的想法。

“遇到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感覺我很熟悉，在哪兒見過？對我有幾分親切感。”顧澤之慢慢湊近了她，胸前的晃盪的項鍊散發出異常的香。

“好聞嗎？這是我身上出門前擦的香水，叫真摯朋友。我跟它的名字一樣，是你真摯的朋友。”

寧千羽抬眸望向他，像是撞入一個巨大漩渦，在裡頭不斷沉淪下墜。

良久，她才有了那麼一點點意識。

歐陽拍拍她，“千羽，千羽你醒醒，醒醒啊！”

寧千羽醒來，引入眼簾的是歐陽焦急迫切的臉，”我怎麼了。”她的聲音嘶啞。

“先喝杯水吧。”上方有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握著水杯。

寧千羽舉著手拿下，再放下來，好大一杯水，一飲而盡。

“你慢點喝。”

歐陽責怪道：“美人兒，你不乖。我問過管家了，你都沒有好好吃飯！”

管家在一旁也是憂心忡忡。

寧千羽不忍心一個老人家還要為她擔憂，“管家，你能不能去廚房做一點東西給我吃？”

“好的，夫人。”管家去了。

“我……”寧千羽還想說話，歐陽握住她的雙肩，“我什麼我！你暈倒了！顧澤之叫我時候，你已經躺在他的懷裡。”

“躺在他的懷裡？”寧千羽跟著默唸了一遍。

歐陽則是示範給她看，“就像這樣坐著，你朝這邊倒下去，顧澤之就這麼地把你接住。”做了個懷抱的姿勢。

“你看看你！你營養不良，導致你根本沒有力氣。”

茶几上擺著一個儀器，寧千羽問：“那是什麼？”

“藥店裡給中老年人測血糖測血壓的，顧澤之本來想到你去醫院。來的路上看到五公里之外有個藥店，開車過去借人家的。”

“辛苦你了，顧醫生。”寧千羽很不好意思，他們本來是來做客的，誰知道她反倒成了個麻煩了。

“不用介意，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再說了，能救下你，是我的榮幸。”顧澤之在一旁道。

雖然他話極少，但是能看得出來是很關心寧千羽的。

“你別謝謝他，謝謝我。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歐陽邀功是數一數二的在行。

寧千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跟他說話。

“顧醫生，你記不記得我在昏迷之前我們說過什麼？我好像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寧千羽的嗅覺靈敏。

應該不會記錯。

“說到這個才尷尬了。千羽，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