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薇薇靜靜地看著他，唇色泛白，“江窚，這件事涉及到的是二十個家庭和兩條人命，你知道嗎？”

江窚眸底暗潮翻湧，他大手一揮，不耐道：“我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還能改變什麼嗎？”

看見他這個樣子，姚薇薇只覺有一股寒氣，從她的後背一直涼到心底。恍惚間，她似乎又看見了那個昨晚一直親自坐鎮現場指揮協助救援的人，不管他是真心對那些遭難者有愧也好，還是單純只是為挽救他厲氏集團的聲譽也好，至少那些事他做了。

念頭及此，她竟然莫名覺得有幾分欣慰，總算她姚薇薇也不是時時眼瞎，這次心動不曾錯付於人。

“薇薇，你笑什麼？！”江窚逼視著她，眼裡似有熊熊火焰騰起，“我出了事，你竟然還有心情笑！姚薇薇，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姚薇薇徹底冷靜下來，直直地看著江窚，“你真的想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見她突然如此鄭重其事，江窚不由得愣了一下，卻還是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好，江窚，去自首吧。”姚薇薇又恢復了那一派女強人的作風，“你只需要主動去交代清楚所有事情，然後向受難者家屬以及公眾道歉，其餘的交給我來做，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你的刑期降到最低。至於以後，如果你出來還想繼續你的科研工作，我會為你鋪好路。”

江窚連連後退，不住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就是你心裡的真實想法？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