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宋默爾不願多說，姚薇薇也就不再揪著問題不放。

宋默爾環視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真的……跟這裡的老闆在一起了？”

“有什麼不可嗎？”姚薇薇沒有遮掩，“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溫媚說的。”宋默爾神色有些閃躲。

姚薇薇輕笑了一聲，溫媚會說些什麼話，她心裡自然有譜，也犯不著問。

宋默爾也知道，姚薇薇和溫媚一向是針尖對麥芒，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又坐了一會兒後，姚薇薇便催促宋默爾回去，隨手招來了一個阿杰手下的人，吩咐他送宋默爾。

兩人道別，宋默爾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她姑姑集居住工作於一體的有理庭院。

看著侄女大半夜醉醺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宋芝蘭錯愕不已，“默爾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

宋默爾揮揮手，道：“姑姑，我沒醉，你別大驚小怪的。”

宋芝蘭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沒有一個醉鬼會說自己是喝醉了的。”

說著，又吩咐傭人去煮醒酒湯。

宋默爾拉著她的手不放，巴巴問道：“姑姑，嗝……你不是見過我們厲總嗎，你跟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厲少城？

宋芝蘭看著侄女兒這副痴痴醉醉的模樣，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秀致的眉輕蹙，反問道：“你問他幹什麼？”

宋默爾依舊在傻笑，“他是我老闆嘛，多瞭解一點老闆總是沒錯的。”

“只是這樣？”宋芝蘭是過來人，這些年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的眼光自然非比尋常。

一個年輕姑娘突然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這……難免讓人多想。

“姑姑，你就說說嘛。”宋默爾跟小時候一樣，一有事求姑姑的時候，就拖著她的手臂直晃，不達目的不罷休。

宋芝蘭無奈妥協，一疊聲道：“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快住手，你姑姑我累了一天，再被你晃幾下，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掉了。”

“那姑姑快說！”

“你們厲總……”宋芝蘭回憶著跟厲少城見面時候的情形，娓娓道：“說他冷淡吧，似乎又不全然如此，待人處事進退有度，不親近不熱絡，也不擺譜端架子，風度翩翩，人中龍鳳……”

宋默爾細細品味著每一個詞彙，然後歪著頭看著宋芝蘭，“就這樣？”

宋芝蘭輕輕拍了她頭頂一下，道：“你姑姑我也就見過他一面，你還想怎樣？讓我把他上三代都瞭解個透徹，然後鉅細無遺地告訴你？”

“我又沒這樣說……”宋默爾嘟嘟嘴。

這時，傭人端著煮好的醒酒湯來了，“小姐，快喝了吧。”

“謝謝劉媽。”宋默爾接過醒酒湯，幾口就喝了個精光。

看她喝完，宋芝蘭道：“你經常住的那間房裡的被褥都是乾淨的，喝完了就趕緊去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工作嗎。”

宋默爾打了一個酒嗝，笑嘻嘻道：“還是姑姑對我好，謝謝姑姑，我這就去睡了。”

說著，掉頭就往房間去。

宋芝蘭看著她歪歪扭扭的步子，無奈地搖頭。就在這時，她心裡忽然想起一件事，猶豫了幾秒，跟著宋默爾去了她房間。

宋默爾躺下後，宋芝蘭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思襯再三，還是將心裡話說了出來，“默爾啊，你如今也是個大人了，應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宋默爾這時候正是醉意上湧得厲害的時候，她用手蓋在自己額頭上，甕聲甕氣道：“姑姑，你究竟想說什麼啊？”

宋芝蘭想到那天厲少城提及他妻子時的神情，心一橫，道：“有些人不是你應該動心的，趁還來得及，有些念頭你趕緊打住，你們厲總不會……”

她本來還想多說兩句，可低頭一看，宋默爾已經睡了過去。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了房門。

翌日，厲氏大樓。

“誰現在有空，幫我把這些資料送去總秘辦？”財務部老大站在自己辦公室門邊，揚了揚手裡的資料，詢問道。

宋默爾立馬站了起來，道：“我去吧，老大。”

“好，那就你了。”

宋默爾從老大手裡接過資料，立馬往外走。

她人前腳剛出門，裡面的聲音也跟著傳了出來：“看看，咱們財務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