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淅淅瀝瀝,水珠粘在窗玻璃上,又滑下去,不連貫有間隙地形成一片。
“老大,你是達斯納是死了嗎?”
想不出來為什麼對方消失了四天,沒跟他們聯絡。
明就是一個好機會,他們為什麼要放過呢?陳衫想不明白。
唯獨一種解釋最好,他死了。
“總不至於,這種情況,暴露的成分居多。”厲少城抱著安安,幫她整理公主裙邊,“還是我們太心急了。”
陳衫回想一遍,除開對自個兒和厲少城連續加班,無收穫,可惜之外,好像也就沒什麼了。
過去的,還是過去了。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現在就給我們打個電話,說要來拜訪老大你,或者是拿著合同,像這樣,夾在這兒,然後,一往無前地走過來。”陳衫模範了達斯納走路的姿勢,把一份財報夾在腋窩下,板著臉,在客廳裡朝前走。
厲少城沒空看他,倒是安安給看了一個完整,大眼睛微彎,‘咯咯’地笑了。
在厲少城的懷中動彈,小手指指著陳衫,意思是在說:拔拔你看有個傻子!
陳衫笑呵呵地走近,“不虧不虧,把安安給逗笑了。”順帶用手指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臉蛋。
厲少城為他的小公主整理好了衣服,已經兩歲的安安對每日穿戴有自己選擇了。
“還沒聯絡上她嗎?”厲少城漫不經心地問。
被他惹急了,到現在都不願意發個訊息回來,道聲平安?或是問候一聲她的小公主,
陳衫隨意坐下,“要是有我也不至於在這兒逗安安開心吶。”
隨即意識到,厲少城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達斯納?
想來想去就一個人選——寧千羽。
可陳衫也不會跟他說,其實他說錯了,因為她確實是沒有訊息。
只曉得人在。
不知道在這兒而已。
沒有訊息,厲少城便不再問了。
另一邊的寧千羽習慣性每日祈禱,變態顧澤之把她囚禁在這間佈滿監控的房子裡。
只有一處沒有,便是洗手間,可洗手間超過兩個小時會報警。
啟動系統預先的設定,水池裡的水會慢慢漲起來,寧千羽試過淹要小腿肚都不出來,她一度想等水漫過她的脖子,到臉,再到鼻子。
把她淹死。
可是,系統又有一道程式,十平米的衛生間,一旦水位超過了一條橫線,開始抽空氣。
空氣最快在五秒之內抽完。
衛生間門板上有感應裝置,空氣不足以流通的時候,會自動報警彈開,上頭的目視框也會隨之率先開啟。
寧千羽已經昏迷在裡頭了。
她因為缺氧造成短時間的暈厥,顧澤之抱著她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她比剛開始來的時候輕了許多。
再看她的濃密的黑髮,好像不似之前有光澤。
高聳的顴骨下臉頰凹陷,眼眶陷進去,睜開眼像是一灘死水波瀾不驚。嘴唇乾裂地像是沙漠龜裂的地塊,死皮更別說了。
一朵花在凋謝,它的過程是緩慢而殘忍的。
寧千羽顯然不願再受他控制了。
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呆在他身邊這種。
顧澤之摸著她的頭髮,託著她的頭放在大腿上,“何必呢。”
那個男人只會徒增你的傷心,想他念他又有什麼用。
顧澤之在自以為是安慰了她一會兒後,把她放平躺在床上,旁邊的架子上擺滿了針頭和藥管。
還是如往常一樣,注射進去藥物,觀察她的反應。
不到五分鐘她就醒了,唯一一點不同,她像是個嬰兒對世界好奇似的看了看周圍。
再盯著顧澤之看了幾秒。
眼神陌生,又夾著好奇,顧澤之慌神,不應該是這樣!反應不對!
“千羽。”顧澤之把她扶起來,看著自個兒。
“千羽?”
寧千羽跟著重複了一遍,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應該!不應該啊!顧澤之把她按在胸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咳咳咳……”寧千羽開始打他,沒吃飯,力氣勁兒太小了。
顧澤之放開她,她仍舊是一臉茫然,眼睛亦是慢慢的好奇和抗拒,她終於不是面如死灰,而是蹙眉看他,在看個神經病一般。
顧澤之對他的試驗成果相當不滿意!憤然離去。
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