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峰與蕭文身體一頓,但接著卻毅然走向了樓梯。
就在兩人消失在樓梯口的一瞬,秀舞的驚訝目光轉向了樓梯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即將開始表演時離場。秀舞的目光轉而看向了宇林,雖然只是側面,但也可看出此男子的英俊挺拔,她剛剛也聽到了宇林的話,心中極為疑惑,這個男子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朋友趕走呢?
美麗的歌聲響起,如同天籟。
但宇林卻早已充耳不聞,他血紅的雙瞳中充塞著瘋狂的暴虐,口中漸漸發出低低的吼聲。
在聽到父親告訴自己殺母仇人是誰的時候,宇林還能憑藉著強大的精神力剋制住自己,本來他也以為自己能夠遵守對於父親的承諾,在沒有踏入聖域前不向羅萊爾家族索仇,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做不到,他完全做不到,在這一刻,什麼承諾,什麼聖域,完全都被他拋在了腦後,他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報仇,報仇。
秀舞的歌聲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宇林的低吼聲已經嚴重干擾到了她。
就在眾人臉上湧起怒氣,尤其是格坦利·羅萊爾正準備上前教訓宇林一下時,宇林猛然站了起來,雙目中透射出駭人的血紅光芒。
嘶啞暴虐的聲音響起,“格坦利·羅萊爾,拿命來。”
宇林身體一閃,已經出現在格坦利·羅萊爾身前,右拳狂野的擊出,拳勢未盡,一股恐怖的亮銀色龍捲五行能已經破拳而出,挾帶著刺人耳鼓的尖嘯直擊其胸口要害。
徒手絕技之鑿穿發動。
格坦利·羅萊爾本來還在心中嘲笑宇林的不自量力,卻轉瞬間感受到了亮銀色光華中那排山倒海般的恐怖能量,他的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極力閃躲的同時,一陣金色的光華閃動,金屬性的元力全身鎧已經瞬間覆蓋全身。
“放肆。”隨著一聲嬌叱,一股強大的能量猛然從旁邊襲向宇林全身,其渾厚磅礴程度竟然絲毫不下於宇林的鑿穿一擊。
宇林身體就勢前衝,在閃躲開強大一擊的同時,只聽轟然一聲炸響,整個天雅閣第三層爆碎成無數碎片,那些色迷迷的顧客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已被當場炸死。
秀舞?是秀舞,這個歌舞伎,這個被格坦利稱作聖女的美豔女子竟然是個九級中階的元力師強者。
在格坦利·羅萊爾面臨生死危機之時,秀舞及時出手,在襲擊宇林的同時,又揮出一擊擋住宇林攻向格坦利的亮銀色龍捲五行能,雙方的能量碰撞發生了爆炸。
聲名遠揚的天雅閣第三層就此毀於一旦。
宇林在漫天碎片暴射中凌空飛起,瞬間懸停在煙波湖上空,雙眼中的血紅光芒如同實質,熠熠生輝。
秀舞與格坦利·羅萊爾也凌空飛起,在宇林對面停了下來。
天雅閣下面兩層的顧客以及附近其它酒樓的客人都紛紛跑到煙波湖邊,駐足仰天觀看起來,強者之間的戰鬥即使是在巴倫城也是很少可以看到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本少爺?”格坦利·羅萊爾一邊恨聲詢問,一邊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米粒大小的藥丸,扔在了口中。
秀舞在旁邊見到格坦利·羅萊爾服食藥丸,眼中竟然露出讚賞之色。
宇林仰天哈哈狂笑起來,笑聲淒厲,如同一柄柄利劍直刺雲霄,煙波湖上空的霧氣不禁翻滾起來。
宇林笑聲攸停,血紅的雙眸燃燒著暴虐之氣,從牙縫中吐出冰冷至極的話語,“格坦利·羅萊爾,就讓你死個明白,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曾經在斯羅奇獸大森林中殺死過一女子與眾多護衛?僅僅是為了爭奪一隻奇獸。”
“女子?奇獸?”格坦利·羅萊爾陷入了回憶,慢慢的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光芒。
“是有這麼回事,可惜了那個美女,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個女人啊,怎麼?你是來為她報仇的,哈哈,本少爺不過是殺死一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宇林猛然仰天厲嘯一聲,“那是我的母親,格坦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間。”宇林右手一抹左手腕的儲物手鐲,暗金刀萬斬出現在手中。
雖然同時面對著七級初階強者格坦利·羅萊爾與九級中階元力師強者秀舞,宇林也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充滿了強大的信心,比他們實力強大、人數更多的戰神組都已經戰鬥過無數次,即使是九級高階強者都曾經斬殺過,又豈會在乎二人?
格坦利·羅萊爾的面孔猛然扭曲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緊接著全身的肌肉纖維都膨脹起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