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爺那一派應該算是中立的()。
不過樑夕在人群裡竟然還意外看到了龐無意那個小子。
被梁夕的眼神掃到,龐無意只覺得脖子上像是被冰涼的刀刃劃過一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躲到了人群后面。
聽出來梁夕話中的嘲諷意味,楚戰儀哼了一聲道:“梁夕你也不要太心虛了,今天的事情如果沒有事先的求證,我們大家也不會齊齊在這裡等你。”
楚戰儀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一卷卷軸開啟,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道:“這是近幾天從京都城各處蒐集到的資訊,其中有部分疑點想要梁夕你解釋一下。”
“好啊,沒問題。”梁夕點點頭。
楚戰儀正在疑惑梁夕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就看到梁夕突然捂著肚子翻倒在地上哀嚎道:“哎喲我的腿好痛啊!”
“你以為這樣演戲有用嗎?”楚戰儀冷笑道。
不等他說完,梁夕就接著嚎道:“前天我拼死挫敗修羅界行刺皇上的陰謀,這才導致小腿受傷,哎喲哎喲,真是好疼啊!”
這淒厲的慘叫足以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眾人原本還在不恥梁夕此刻這下三濫的行為,但是聽到梁夕的話,不僅楚戰儀臉色一變,倒梁一系的人臉上的肌肉都是微微顫動。
這件事現在已經在京都城傳得沸沸揚揚,那六具修羅族人的屍體就是最好的明證。
現在梁夕把這件事搬出來,顯然就已經有了用皇帝來撐腰的意味。
突然感覺背心一涼,楚戰儀瞥見謹王爺冷冷的目光,背上頓時冷汗直冒,趕緊道:“拉人啊,給梁夕座位()。”
在場現在有資格坐著的,也就是謹王爺、許謂、青木道人等寥寥幾人,就連楚戰儀此刻都沒有資格坐下,而梁夕就憑著區區兩句話就混到了比楚超儀還要高的規格,怎麼不把楚戰儀恨得牙癢癢,但是偏偏卻拿梁夕沒有辦法,誰讓人家現在是眾口相傳力挫修羅殺手、智勇雙全保護皇上的青年才俊。
看到有人搬上來一張座椅,梁夕這才站了起來,滿臉若無其事地在衣服上拍了拍,朝楚超儀笑笑:“謝啦。”
見對方小人得志的樣子,楚戰儀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咬著牙道:“請坐吧!”
但是梁夕卻是遲遲不肯坐下。
“你又想怎麼樣?”楚戰儀感覺自己的頭髮正在根根豎起。
“我老婆她怎麼了?”梁夕指著爾雅,滿臉疑惑地望著眾人問道。
“梁夕,他們說為了防止爾雅給你通風報信,所以用藥迷暈了她,不僅是爾雅,現在我們的經脈都被封住了。”拓跋婉婉哼了一聲瞪向周圍幾個人道,“我說過樑夕回來你們就慘了,你們現在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是誰做的呀?”梁夕臉上的笑容逐漸隱去,眼中的寒芒如刀鋒般緩緩凝聚,“綁著女人威脅我,還用下藥這種斷子絕孫的手段,是不是想看看他全家被狗……操的樣子,嗯?”
梁夕之前看到爾雅的模樣時,就隱隱猜到是被人制住了經脈,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幾個老婆竟然都是被人下藥了,這種憤怒的感覺迅速充滿了梁夕的胸膛。
“我問——是他……媽誰做的!”梁夕突然暴喝一聲,在場眾人只覺得腦袋嗡的一響,修為較淺的人頓時眼白上翻暈倒在地,整個庭院劇烈搖晃,周圍的房屋的屋頂齊齊被掀翻開來,露出裡面斷掉的屋樑和碎磚,嘩啦啦的聲音持續了幾十秒才緩緩停止()。
“梁夕你別衝動,這件事——”凝水感覺到梁夕身上強烈的嗜血氣味,趕緊上前一步想要勸住他。
“你參與過?”梁夕轉過頭盯著凝水。
凝水突然間覺得梁夕好陌生,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竟然讓她感覺全身發抖。
“不、我沒有,我只是——”凝水想要解釋,但是梁夕卻不給她講完話的機會:“你沒有參與的話就不要開口,先退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梁夕的話,凝水作為梁夕的長輩,竟然生不起一絲反抗的意思,垂著頭乖乖退到之前的位置,心中竟然翻起陣陣委屈。
看到梁夕朝自己緩步逼來,楚戰儀面如土色:“喂喂,你、你不要過來,不是我——”
“是我下的藥怎麼了!”一個身穿白色布衫,背上背了個百步簍子的矮胖子站了出來,不滿地盯著梁夕道,“我聽說你手下幾個女人修為不低,於是自告奮勇下了藥,難不成現在這麼多修真前輩都在場的情況下,你還敢反了不成?”
說完還朝梁夕挑釁似的比了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