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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的陣法被人做了手腳,今天聽到有人的證實,他的眼中閃過濃濃的利芒。

聽到四周喧鬧的聲音逐漸變小,梁夕露出一絲冷笑,朝敖越使了個眼色。

敖越提著天元逆刃往跪著的那些人面前一站,哼哼道:“你們應該都有把柄在繆仲手裡,或者是收了他的好處,這才偏向他那一邊的,現在你們原本的族長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我就給你們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只要你們把繆仲的陰謀老老實實說出來,就饒你們一命,態度好的,我們甚至會既往不咎,你們也都是棲陽神氏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可千萬不要再站錯了隊伍啊!”

聽到敖越的話,當即就有四個人跳了起來,一口咬定繆仲是拿住了他們的把柄,逼迫他們幫他扳倒拓跋戰的。

今天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而且一有人帶頭,剩下的人也紛紛表示要和喪心病狂的繆仲劃清界限,自己是一時糊塗,這才上了賊船,希望能得到原本的族長拓跋戰的原諒()。

梁夕索性給他們機會,一個一個控訴。

桑竹瀾得到梁夕的示意,臨時搭起了一個石頭平臺,讓這些人上去挨個將自己是如何受到威脅和利誘的,再發毒誓今後會怎麼辦。

這十幾個人為了保命,此刻都是使出吃奶的勁兒進行血淚控訴,直將繆仲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狡猾奸詐、喪心病狂、心理變態的超級惡棍。

相較之下,這些人把自己說得格外悽慘,一句一行血的控訴就連梁夕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繆仲在他們口中就成了欺男霸女趕盡殺絕的惡狼,而他們則是敦厚善良被欺凌的小綿羊。

梁夕聽得連連點頭:“這些人很有天橋下說書的天分啊,這表情和動作簡直配合得完美無缺,我都以為是真的了。”

一個半老頭子為了可行度,甚至在說繆仲男女通吃的時候,解開了自己的褲帶,想給大家看證據,結果被楊凡一巴掌抽下了石臺。

看周圍人驚訝和不敢置信的反應,梁夕估計繆仲把自己的形象經營得不錯。

而且繆仲也的確是個人才,他在收買這十多個棲陽神氏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時,使用的方法幾乎全不相同。

有威逼,有投其所好,有栽贓嫁禍,幾乎這種手段都想到了。

而且繆仲還相當有耐心,他把這些人拉攏到自己手下,花了十多年的時間。

梁夕瞥了一眼拓跋戰的臉色,不出他所料,拓跋戰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整整十多年的時間,對於身邊的人陸續被腐化和崩離,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梁夕默默嘆了口氣,如果硬是要給繆仲一個定義的話,他也可以算是一個很有心計很有隱忍耐力的梟雄了()。

不過可惜的是,誰讓他把爪子伸到了梁夕身邊的人身上。

暴力狂梁夕的態度就是,誰敢打我身邊人的主意,伸來一雙爪子,我就剁你四肢!

於是就出現了今晚血洗棲陽神氏的一幕。

在這些人講話的時候,梁夕暗暗用真力將他們的聲音放大,於是哪怕是數百米以外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數萬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和他們見到的、想到的完全相反。

他們原本都以為,聖女拓跋婉婉是和外人勾結了,殘忍地弒父後,假借父親的名義來統領棲陽神氏。

但是結果卻是,他們一直以來認為是英雄的二當家繆仲,才是這一切陰謀後面的主使。

為了今天的目的,他竟然早在十多年前就著手準備,把整個棲陽神氏都矇在鼓裡。

人群又開始躁動了,火把猶如游龍一樣搖擺不定。

梁夕朝繆仲望了一眼,望見他呆呆看著面前的地面,身上的血液都已經凝結成疤,看上去似乎傻掉了一樣。

“老爺子,你不打算說兩句嗎?”梁夕轉過臉問拓跋戰道。

拓跋戰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根本沒有想過,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被架空了這麼久了。

“算了,在我昏迷的日子裡,威懾力已經被繆仲全部衝散了,我已經不是棲陽神氏的族長了()。”良久之後,拓跋戰深深嘆息一聲,臉上滿是落寞的神色。

怎麼對待棲陽神氏這些人,梁夕早在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

所以現在也不用徵詢拓跋戰的意見,在他的示意下,敖越等人也退到他身邊,靜靜等待棲陽神氏這些人的爭吵升級。

梁夕想要知道,這幾萬人裡面,還有多少是對繆仲那幫人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