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一個壯漢。
果然,這個壯漢呼吸的時候鼻翼扇動和胸口起伏是一樣的,而且這個壯漢的耳朵下面還有類似於腮的部位,只是被濃密的鬍子遮住了()。
“可是他們屬於什麼種族?”梁夕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這些壯漢的嘴實在是太長太大了,只可以勉強算是一張人臉。
敖烈壓低了聲音:“他們是鱷魚一族的人,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妖界的人。只是他們和我們龍族有一些近親關係,但是又不屬於我們龍族,所以,自上古時期他們就被定罪了,終身勞役,如果不能在戰爭中做出比較突出的貢獻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被赦免的。”
“鱷魚一族的人?”聽敖烈這麼一說,梁夕再仔細打量了一下。
這些壯漢的眉目的確很像是那些生活在淺水裡的殺手。
“但是現在沒有戰爭,那不就是說明——”梁夕欲言又止。
敖烈明白他的意思,眼中也透出一絲無奈:“的確是這樣,這些鱷魚一族的人都是很厲害的戰士,身體是水土兩體通,既可以防禦也可以進攻,像是我們訓練有素的龍族戰士的話,估計要三至四個人才可以和一個成年的鱷魚戰士打成平手。”
說到這兒,敖烈一攤手:“可是沒辦法,令是上古時期就定下來的,無法改變。”
“這樣子啊。”梁夕眯著眼睛仔細打量這些壯漢身上解釋的肌肉。
他們身高最少都有三米,梁夕站著平視只能看到到他們的腰。
這些鱷魚戰士也是壯碩無比,粗壯的胳膊上是糾結達的肌肉。
一個鱷魚戰士用錘子敲打石頭的時候好幾下都沒有把一塊石頭敲碎,只見他把錘子丟到一邊,徒手狠狠在石頭上砸了一拳。
砰一聲巨響,碎石紛飛,那塊大石頭硬生生被打成了碎塊()。
這個舉動看得梁夕和敖烈眼皮子齊齊一跳。
普通的修真者恐怕要聚集真力後才能以肉掌碎石,而這個鱷魚戰士卻是輕輕鬆鬆就坐到了,可見他的身子強悍到什麼程度。
再按照敖烈的說法,這些人又都是水土兩體通這種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體質,如果經過系統訓練的話,到時候在戰場上他們絕對是令人恐怖的存在。
“雖然只有僅僅二十人,但是戰鬥力卻是深不可測呀。”梁夕腦子飛快轉了起來。
“敖大哥,和他們說幾句話沒有什麼問題吧?”梁夕斟酌了一下問道。
敖烈自然不反對,這些犯人在他眼中有如草芥,梁夕能放下太子的身段和這些犯人講話,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的恩惠。
二十多個鱷魚一族的犯人有些手足無策地站成一排,相互間打量著,眼中隱隱有一絲惶恐。
“雖說是天生的戰士,但是牢獄已經把他們的殺氣都磨掉了。”看到他們無助的眼神,梁夕搖了搖頭。
“這位是我們龍族的太子,他現在有話要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明白了嗎?”敖烈大聲對這些犯人呼喝著。
知道眼前這個嘴角掛著壞笑的年輕人居然是龍族的太子,犯人們有一些小規模的騷動。
龍族的人幾乎都是正氣凜然的樣子,這個太子居然神情猥瑣,實在是有些出乎這些鱷魚族人的意料。
“聽明白沒有!”敖烈見這些犯人不回答,唰地一鞭子抽在地上。
這條軟鞭一直別在他的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地面啪一聲脆響,立時出現了一條長三米深一指的痕槽()。
有了這一鞭的威懾,犯人們安靜下來,然後乖乖答應了一聲。
敖烈這下子才滿意了。
梁夕走到這排犯人面前,一個一個打量過去,鼻子裡不時出嗯嗯的聲音。
來到一個身高兩米多的犯人面前時,梁夕奇怪地問道:“敖大哥,這個人為什麼比其他人矮了一大截?”
敖烈看了一下解釋道:“這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鱷魚族人。”
梁夕仔細看了下,這個高兩米的犯人雖然胸口也有著濃密的體毛,但是眉宇間果然也還有一絲稚氣,看向梁夕的眼神顯示出他心中的惴惴不安。
梁夕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蜜餞遞給他。
少年犯人猶豫一下,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
犯人的踟躕讓敖烈很不耐煩,在一邊直接吼道:“太子給你的,你還不快道謝!”
他本來就是龍神身邊的人,實力在整個龍族都是數得上的高手,這一吼威勢可不得了,少年犯人受驚之下,兩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