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離開大媽家，離開玥夜身邊——去到那個殘酷的戰場，面對那些無論看多少次都會無法習慣的血腥場面，再次執起劍，毫不留情地把它刺進敵人的胸膛嗎——

她環住雙膝，呆呆地看向窗外：玥夜，永恆歲月的唯一的伴侶，唯一的妻，多麼美好的夢想，可是，只要她一天是天界的修羅，這一天，就不會到來啊，原諒我，玥夜——

第三十一章：全能的鬥神

“朗迪斯——”玥夜站住腳步，轉頭看向一臉氣沖沖的薩利茨，微微一笑，“怎麼了，你改變主意了？”

“才不是！”薩利茨對著玥夜就是一槍，“我只是來問你要洛伊絲的。”

玥夜的伸手抓住他的長槍，銀眸一凜，“抱歉，那個是絕對不能退讓的。”

“那麼——”薩利茨一笑，手中的長槍舞得更為瀟灑自如，“我就殺了你，然後搶走她！”

玥夜笑了笑，現出手中的艾克力士：“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出讓的，不過，要讓你那頑固的腦袋變通一下，看來也只有用武力了。就算打到你吐血，也要拖你去父皇那裡。”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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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夜，好慢啊——”修羅看向窗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殿下，三更到了——”軒煦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軒煦，我還想等多一會兒……”

“可是，殿下，軍情緊急，殿下這樣子，軒煦實在很為難啊——”

“我……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情況……”修羅握緊玉琅，垂下頭，“請再等我一會兒……抱歉，我太任性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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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了沒？”玥夜的劍鋒抵著薩利茨的頸項，“還是你還想繼續？”真頑強，果然是和他流著同樣的血的人，差點，逼得他出絕招了——

“我不會認輸的！”薩利茨梗著脖子說道，“要殺就殺！”

玥夜笑了出來，收起劍：“殺了你，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為什麼？”

“咦？”

“為什麼，只因為我流著那個人的血嗎？”薩利茨望像玥夜，“要不然，你也用不著來招惹我這個妓女的兒子嗎？”

“傷腦筋，你原來是那麼介意你母親的事的啊。”玥夜敲敲額頭，笑說，“我還以為薩利茨一直很灑脫呢，你是這麼在意自己的出身啊——”

“要不我和你換一換，”薩利茨瞪了他一眼，“身為魔界第一皇妃的兒子的你，當然會那麼說了。”玥夜的母后，就是妖精族的三公主，美麗，溫柔，仁愛，是眾人都景仰的魔界第一皇妃。可惜紅顏薄命，她在玥夜八歲的時候就與世長辭了。那之後的十年裡，舉國無慶典，人民都在為失去這位仁慈的皇妃而感到傷心。而他的母親，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可惜，在某種層面上說，你母親比我母后幸福。起碼，她還可以伴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玥夜收起劍，淡淡說道，“而我母后，卻不能一直伴著他。”

母后逝去的時候，曾經握著他的手說：“你父皇是魔界的至尊，然而，在高位上的他，其實並不是有如神般無所不能。皇兒，你的父皇，他愛的並不是我。或許你想問我，為什麼要選擇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因為我在看見你父皇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決定，這個男人，餘下的日子我要伴他一一走過了。皇兒，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或許可以這麼認為，母后是幸福地去世的吧。玥夜握緊手中的劍，可是，不久之後他無意中偷聽到宮女們的悄悄話：母后並不是病逝的，而是被咒術詛咒而死的。

宮廷，是一個充滿險惡鬥爭的世界，後宮，更是虎狼成群，妃子們互相爭風喝醋，為了皇的寵幸不惜用盡一切手段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只是，母后，只是單純地想伴在她愛的男人身邊啊——為什麼，為什麼她們有權利奪去母后的生命，這種不公平的宮廷鬥爭，一定要讓它結束。當時，年僅十歲的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我將來，隻立一個妃子，然後，把所有的愛都傾注給她。用盡我的所有，去愛一個女人，絕對不讓她像母后那樣——而現在，這個女孩子他已經找到了，修羅，我未來的皇妃——

“我重申一次，我必須帶你回魔宮，”玥夜再次亮出他的劍，“選擇吧，薩利茨，要繼續戰鬥，還是認輸——”

“開玩笑！”薩利茨一個跟斗躍了起來，“我當然還要戰鬥！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