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生,不得不說,劉思筠很享受。
就在剛剛,劉思筠向她曾經的好友下了逐客令,向她宣告這裡是誰的地盤。而季陵初居然乖乖的走了,她真是變了。
“哦,對了。”季陵初開啟房門轉過頭來,朝劉思筠粲然一笑,“聽說你訂婚了,恭喜啊。”季陵初反擊,是啊,沒有人會忘記季陵初是一個人樣的賤人,總會將贏得所有老師的喜愛,穿著別的女孩穿不下的裙子,吃掉餐桌上最後一個橄欖,然後用璨然的微笑告訴我們她做到這一切是有多麼的輕而易舉。
別自我欺騙賤人季陵初會一下子變成聖母,天知道她的改變只是想正正經經的談場戀愛,好好愛一個人,並且和家人朋友好好相處。誰也沒告訴說季陵初要變成偶像劇小白女一號是不是?
——誰都知道,訂婚宴上,未婚夫陸道森缺席了。
而季陵初,在她回國後的第一次早午餐,在她好朋友家舉行的宴會,她只待了一刻鐘——這已然昭示了季陵初渴望改變的態度了。
☆、第三章 異己的存在(1)
章首:人生的旅途中我們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我們與他們結伴而行,有的我們與他們終究走不到一個路子上。對待異己,很多時候自己的成見,周遭環境的眼光讓我們不能一下子和他們同行,這也會產生很多無法理解和無可奈何。但人生嘛,正是因為有異己的存在,才讓我們看清楚自己。
此時是季陵初踏上祖國國土的第四個小時,季陵初已經換下了黑色的禮服,穿著勾花寬鬆無袖衣和米色開襟衫守在她是弟弟旁邊。她無所事事,那出包裡帶著的小開本的張愛玲,卻對於自己常看的,並且已經看過很多遍的故事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季陵初從手機裡找出剛剛送她過來的司機小宋的電話,又想不起要讓他來幹什麼,總覺得自己應該找點事做卻無事可做。
她把手機關機了,離開弟弟病房所在的西苑,走到醫院前的自動販賣機那裡去買了兩罐拿鐵。正要往回走卻遲遲邁不出步來。想要乾點什麼卻只能無所事事。
這是多麼可怕的感覺啊,無所事事,這正面的告訴了季陵初,她現在在這裡沒有一點的存在感,沒有存在的價值,沒有存在的理由。這是多麼可怕的感覺,季陵初暗暗的想,大概有不少的自殺者是因為這個理由吧。
季陵初頹然的坐在醫院面前的公共椅上,她弟弟已經脫離了危險,在西苑的特別看護室裡。
西苑沒有多少人的,主要是一些商業大佬金融聞人企業家住院在這裡特別看護,他們一生都特立獨行,奮鬥了一生只為高人一等,為出人頭地,卻不料想贏得了世界的時分便是自己身體垮掉的時候,此時奮鬥大半輩子所賺來的特權無用武之地,只能用在這家頂級醫院的西苑特別看護室病房。
在這裡有最頂級的裝置與醫護人員,這裡的病人都是天生的天之驕子或是奮鬥成功的各業聞人,這裡的探病人員都是在不同領域的頂尖人士或是貴族,這裡的絕望是存在著對於正常生活的極度渴望以及對特權生活的嗜命似的執著。這裡便是西苑,是頂級圈子的縮影。
季陵初在回國後的第四個小時裡,流淚了。
她坐在醫院前面的公共長椅上,看著人們來來往往。人們拿著要送給病人的牛奶、補品還有水果,或有些年輕人拿著鮮花,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向醫院走去,去找他們的年邁的父母,去找他們的受傷的朋友,去找他們的生病的女友,去找他們的仍有權勢的上司,去找他們的未來的自己。
季陵初看著他們,匆匆。
是啊,他們是要匆匆。等在那裡的是思念他們很久的父母,是前些日子還和他們鬼混的朋友,是遇到一點小事便哭鼻子的女友,是可能會對自己有幫助的上司,是幾年前或者多年後的自己。
但季陵初呢?她有什麼理由匆匆呢?
她匆匆的從巴黎跑回上海,卻遇上了一個從前就和自己過不去的把自己行李給拐走的故人,卻遇上一個常見花邊新聞的與自己一見面便處處佔自己上風的紈絝子弟,卻遇上一個自己比自己印象中更加冷血的母親,卻遇上一個不原諒自己不辭而別或是不知什麼緣由便和自己對著幹的舊友,現在,她的弟弟季景初,正躺在西苑。一個小時之前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卻急急忙忙把她這個姐姐趕走,現在季陵初從周昕語女士的宴會中會來,卻又不知怎麼進去面對自己的弟弟。
是的,在季陵初回國後的第四個小時裡,她哭了。
季陵初在來往匆匆的人群裡,忽然感覺非常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