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那是我在準備期末考試,沒和你們倆去,聽說有關於咱們曾祖父一代,所以我還很後悔。”劉思筠輕笑。
“我兩年前離開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我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了。我走在安排好的路子上,我看著我的曾祖父曾祖母,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在不停的步我的前人們的後塵。我的生活早就安排好了,我只不過按部就班的做我的祖父父親們以前做的事,我非常害怕,所以我逃了。”季陵初玩弄著杯子,說的雲淡風輕,說的話並不是特別說服人,她知道,自己怎麼說劉思筠這種精明的女人都不會認同,不會理解。況且那種讓她急切的離開這裡飛向外國的力量那種恐懼連她自己都無法名狀,更不可能說出來讓劉思筠理解了。
季陵初接著說:“我在巴黎的時候覺得自己總算逃了,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讓我擔心的,所以我就在那裡陶醉了,後來是不想回來面對這裡,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那你現在呢?找到你想要的放鬆感了嗎?”劉思筠抬眼。
“我一回來就打回原形了。”季陵初搖搖頭。
“陵初,有些事從我們一出生就決定了。”劉思筠垂下眼眸,晃動著玻璃杯。
季陵初輕笑一聲:“我知道,我們享受了別人沒有的資源,總要犧牲些自由和……”陵初沒有往下說,不忍心也不想說下去。
“和幸福感。”劉思筠喝完了玻璃杯中最後一點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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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正在樓下停車。”女管家春姨過來給陳世恆添點茶,正要轉身離開,被陳世恆叫住,“是他以前的賓利還是新買的車?”
春姨不知怎麼回答,知道勉強答道:“是輛黑色的,先生知道的,車我也不是太懂。”
陳世恆嘆了口氣:“肯定是又買了一輛新的,聽說他半月前紐約賺了一筆大的。這小子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現在肯定張狂的不像話。”
“先生,其實少爺他對公司經營很感興趣的。”春姨畢恭畢敬的站在陳世恆面前,她從小便照顧陳家的人,作為一個女管家,她的腰板永遠挺直,頭髮永遠挽得一絲不苟,總會把家裡各個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也總會讓客人對家中舉辦的任何宴會讚不絕口。作為陳家三十多年的管家,她早就成為陳家一部分。而這個部分就像瑞士手錶,精準的一點差錯都不會出。
“他的心太野,現在他對公司感興趣只是因為他玩了這二十多年只有家族企業沒有得到。他現在就是個孩子。而且你看報紙上他乾的那些好事,就算我想讓他接班,別說董事會同不同意,就是陳家旁支的族人也不會同意我把陳氏裡最大的公司交給他。”陳世恆擺擺手,並不想再和春姨說下去了。
春姨心領神會,道了一聲去檢視花園裡女僕們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血緣之親(2)
春姨心領神會,道了一聲去檢視花園裡女僕們的情況。
其實春姨是想去大門口看看陳在洲,春姨無子,陳在洲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她也一直把在洲當她的孩子看待,只是陳在洲一天天長大,和陳世恆關係越來越僵,也越來越少回家了。有時候甚至一年也看不見陳在洲幾次。
她知道陳在洲愛玩,報紙上時常會有他的訊息,她把報紙上他的照片都剪下來留著,把報紙上的評論都扔了,她可不相信這些報社的人會了解他,他們總是寫“陳在洲是最敗家的花花公子”、“陳在洲將把陳家直系財產都敗光”。每次看到這樣的文字,春姨都氣到不行,但事實上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看到這些文字生氣,就是春姨。其他人,包括陳在洲的父親陳世恆、包括陳家直系旁系的族人都等著看陳在洲笑話。
但春姨還是錯過了陳在洲,陳在洲直接走進房子裡,看見陳世恆並不打招呼,經自往他的房間走去。陳世恆本來心裡就有火氣,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衝著陳在洲說:“你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嗎?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接手陳家的祖業。”
陳在洲聽見來自身後的低沉的聲音,本想不予理睬,但聽見陳世恆拿繼承權說事,再心高氣傲也拉下面子,回頭老老實實的走到陳世恆面前:“父親,我回來了。”
“哼,”陳世恆輕哼一聲,很是得意,“到底放不下你的繼承權啊。不過,你現在這麼一直玩,讓我怎麼放心把我和先人開創的家業交給你。你還是一直玩吧,反正你